“当年世道乱,老太爷把家产都捐完了,叫全乡的读书人有饭吃,这是陛下特意赐给他的。”
这事情年头有些远了,阿瑶还是听府里的老嬷嬷们讲得。
“老太爷一向是宁可自己受委屈,也要叫别人好过的人。”若是说起注重名声,冯平棋该是头名。
阿瑶的信上也并未些什么过分的东西,她只是将她与冯清雅的状况阐述了一遍。
京城闹得满城风雨,冯平棋合该是坐不住的。
这日下午,李淮修就收到了冯老的回信,要将阿瑶记在冯老大儿子的名下。
李淮修拿着信,问她想什么时候定下来。
阿瑶正坐在秋千上,点点脚尖,叫秋千摆起来。
阿瑶想了想,觉得能快就快,毕竟迟则生变。老夫人现在叫冯平棋说了一顿,也只安分两天,过后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招数。
女孩荡着秋千在小石桌上够了一块绿豆糕,吃得嘴里甜津津的,还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,“想成个亲真是不容易。”
李淮修头也不抬,语气很平静,说吃零嘴最容易。
阿瑶歪着头抿唇,从秋千上下来,默不作声地封了他的口。
李淮修过了许久才推开她,轻轻蹙了蹙眉。
满口的绿豆糕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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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李淮修就带着阿瑶去了冯家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