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世子这几日通宵达旦,也还是要顾一下自家的后院的。”
方明清听得直点头,这几封证词能叫沈意行恶心好几天了。
一旁的乌正又呈上一份折子。
“殿下, 这是从汴州截下来的折子。”汴州的形势如今是最微妙的, 哪里隔壁就是乞明,事关国土,几乎没有人把手往那处伸。
李淮修看了看,是汴州的战报, 乞明国不知道什么情况,人海战术把汴州的兵力消耗了一半。
男人看得皱了皱眉,“镇南王是真不行了?”
乌正摇摇头,“那老东西还活着呢。”
他们在镇南王府上也有探子,镇南王已经有月余未曾露面,但是汤药不断,镇南王夫人整日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,镇南王确实还活着。
李淮修同几人商量一会,当夜便从渝州调人,扛着淮王的大旗,一路去向汴州。
夜深一些时这些幕僚纷纷告退,方明清落在最后,踌躇一会,又返了回去。
李淮修还在看东西,头也不抬地问他做什么。
方明清拱拱手,面上有些不好意思,“殿下,属下那继母如今也进了京城,属下怕是也要扯一扯殿下的大旗。”
方明清如今还是个白身,他几年未参加科举,也不往家里递信,他家中人怕是都以为他已经死了。方明清小时候没少受继母的揉搓,如今是见不得他们一家过上好日子的。
李淮修这才看他一眼,男人想了想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,“放你三天假,处理好了再回来吧。”
方明清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的意思,朝他行了个大礼。
李淮修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会,将近亥时才回去。
李淮修回来的时候,拂冬在门前守着,房门紧闭,见了李淮修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