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娘——!!”
“你下来,爬高危险!”
人还没见到,内室里震耳欲聋的呼喊先往耳里闯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连串哐当哗啦响彻整个草庐,间歇还伴有年轻郎君半是哀求半是无奈地喊叫声。
“好——阿兄知道错了,阿兄向你道歉!”年轻郎君哀哀求着。
“你别不小心给自己割伤了……”
“你是个姑娘!留疤多不好看。”
柳越迷茫:这是赶上人处理家务事了?
不多时,一名正值壮年的郎君双手提着只绒兔走出了门。
“乖乖在外面等阿兄,收拾好了再放你进去。”
郎君俯下身,竖起手指再次告诫:
“别乱跑——雪娘,我真怕一会儿找不到你……”
柳越:“……”
这年头,小兔子果然也是家人吗。
“雪娘”纯净如雪的皮毛蓬松发亮,体态温柔。
她睁着一对黑珍珠般的圆眼,湿漉漉看了会儿年轻郎君,三瓣粉嫩嘴巴砸吧砸吧,好像还在抱怨着什么。
这团云似的毛球晃动长耳,四脚贴地挪转了半圈,撇过脸表示不想看见眼前人,就留了个微翘短尾还傲娇地轻轻摇动。
毛绒绒控的大师兄忍住上手抱的冲动,来了句:“令妹真是活泼。”
“?!”
刚刚全副身心都放在家里小神仙上,居然没察觉到来人……
年轻郎君歉然见礼:
“大郎,二郎。原是你们二人,可是有事用得上我?”
这位年轻郎君颇有几分俊逸,他身姿挺拔立于院中,举手投足从容有度。
“舍妹调皮,让二位看笑话了。”
话还未落,雪娘后足飞起就是一脚。
结结实实踢到人小腿上。
年轻郎君猝不及防被踹:“……”这一脚着实没一点儿收力的迹象,生疼。
“真是不留情面——”司空郎君抱着挨踢的小腿,单腿蹦跳着远离。
雪团儿毛球闭上眼,骄傲扬头。
柳越不厚道地笑了。
听音分辨情况的江秋雨沉默了。
两条小腿,踹人破风,迅疾生猛。
这人腿没废也真是一个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