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二爷,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。”张启山冷峻的轮廓在廊下灯光中略微柔和。
二月红妆发未卸,威仪双目,略显媚态,嗓音温润:“知道佛爷事务繁忙,送去城主府的帖子也只是个过场,没料到你真来了,已经是意外之喜。”
张启山轻叹一声,失笑道:“二爷还真是实诚,今日是二爷时隔半年初次登台,也是梨园开场,我便是再忙,也得来一趟。”
二月红笑而不语,两人对视一眼,便知对方所想。
双方又简单聊了两句,张启山温声道:“二爷不必相送,告辞。”
二月红颔首。
一直沉默的张日山朝着二月红一拱手,也紧随其后。
在晕红的灯笼光下,二月红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面上温和收敛。
“二爷,那位爷回来了。”红府管家从后方奔来,额头是细密的汗珠,压着声音禀报。
二月红眉宇微皱,头疼问道:“他人在哪呢?”
管家脸色有些不好:“冷语在梨园内只看着一个影,转瞬间便消失了。”
这位爷一回来,红府又该被闹得翻了天了......
......
红二爷的戏只有一场,剩下都是红家戏班里其他角儿唱,梨园一旦开场,不到翌日红日东升,戏便不会唱罢。
青年颈侧贴着湿哒哒的乌发,脸色苍白又带着怪异红晕,整个人都恍若虚脱了般,无力地靠在陈皮身上,一滴清泪从眼尾滑落。
耳边凤凰啼泣,左侧身躯那种灼热的仿佛要将皮肉骨骼烫化的痛苦,直到二爷戏罢,那道如山如渊身影离开,才有所好转。
陈皮眉峰紧锁,一开始他还以为死瞎子是装的,但看到他蹭开的衣领下面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诡异纹路,心中惊疑,一时间联想不断,那些紫金纹路好似往下延伸,究竟是什么?
这段时日,他在红府也接触了些秘闻,难道是地下某种奇异尸毒?是这种毒造成了江落眼睛越来越差?
还是说,江落与城主府有渊源?毕竟他是瞧见了张启山的身影,才出现异状,再结合前些日子,江落发疯冒犯张启山的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