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之的宅子没有锁,只有被塞进插销的圆滚滚的铃兰。
尽管如此,徐暄暄每次过来还是会敲门,等季漻川来开。
她抱着一堆档案,是一路小跑过来的,气喘吁吁:“景止!”
“我查到了!你看这……”
徐暄暄眼神古怪。
“景止,你哭过吗?”
季漻川说:“没有。是刚才沙子进了眼睛。”
“为什么你的……你的嘴好像有点肿。”
季漻川面无表情:“上火了。”
徐暄暄说:“哦……哦。”
“那你脖子上那些红印,”她眼角抽搐,“不会是被蚊子咬的吧?”
季漻川说:“暄暄,你真聪明。”
徐暄暄:“……”
徐暄暄表情复杂:“景止,你和沈朝之,才认识多久啊。”
她站在门外,靠着墙,犹豫了会,才小声说:“沈朝之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景止,你还是、还是离他远点吧。”
季漻川说:“嗯,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见他神情平静,徐暄暄也不好多问,又把话题转了回来。
她很兴奋:“景止,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!”
她不眠不休,用尽手段,才从汪建、李连艺和老档案里,找到蛛丝马迹。
事情还得追溯到十六年前。
鹿鸣市一家金店遭到抢劫,劫匪有五个人,浑身上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,用砍刀和自制土枪控制场面。
路人报警后,警方迅速包围现场。
但由于金店被封锁,内部人质数量众多,劫匪们穷凶极恶,一时间两边僵住,从下午五点对峙到晚上快九点。
最后,在上级的指挥下,还是从外突破,解救人质。
“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时候。”
徐暄暄说:“当时劫匪们切断了电源,屋内照明设备只有几支蜡烛。”
“气氛非常紧张,”她翻阅着档案,“也许是对峙过程中,发生了什么意外,几名劫匪的土枪也有发生爆炸……总之,整个金店猛地被大火吞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