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我动作再快一些……”
赵大虎则懊恼道:
“哎!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,
以后这魂回家都不好找路了!”
郑三炮见状,连忙蹲下身来,
从怀里掏出一个克钦族的护身符,
轻轻地盖在伤兵的眼睛上,
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安息。
他的河南话轻得如同一片羽毛:
“兄弟,
你指的路,
咱都记下了。”
小主,
古之月静静地站在断崖上,
凝视着西北方那翻涌的雾霭,
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沉重。
苏北话在夜风的吹拂下,
显得有些低沉而有力:
“带好伤员,全体轻装,
五分钟后出发!”
这道命令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
迅速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苏北话的主人,
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军官。
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
扫视着队伍中的每一个人。
当他的视线落在徐天亮身上时,
看到徐天亮正在给一名伤兵系好鞋带,
动作轻柔而专注。
徐天亮这名来自金陵的士兵,
他的金陵话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:
“弟兄们,咱们现在踩的每一片腐叶,
都是第五军的弟兄们用命铺就的道路啊!”
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,
让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悲壮之情。
雨林的夜露像细密的雨丝一样,
打湿了每个人的衣襟,
但却无法浇灭他们眼中燃烧的火焰。
那是对敌人的仇恨,
对胜利的渴望,
以及对彼此的信任和支持。
孙二狗端着他的捷克式轻机枪,
枪管直直地指着前方,
仿佛在向敌人示威。
他的河南话中透露出一股死战到底的狠劲:
“鳖孙鬼子,要是敢挡路,
老子就把你们的骨头也堆成路标!”
赵二虎紧握着他的刺刀,
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的东北话中夹杂着牙齿碰撞的声音,
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和决绝:
“俺们东北人,最见不得自家弟兄挨冻挨饿!”
当侦察连的士兵们踏上滚弄的干河谷的碎石路时,
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。
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,
仿佛是饥寒交迫的弟兄们发出的生命信号。
古之月轻轻地抚摸着勃朗宁手枪,
感受着枪柄上那道“觅诗”刻痕的温度,
仿佛它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他心里清楚,
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重重陷阱和埋伏,
也可能是已经奄奄一息的战友们,
但无论如何,作为一名中国军人,
他绝不能在同胞的呼救声中停下前进的脚步。
“弟兄们!”
古之月用他那带着苏北口音的声音,
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,
“把刺刀擦亮,
把喉咙喊哑,
咱们要让第五军的弟兄们知道——
新38师的弟兄们,来接你们回家了!”
他的话语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,
划破了黑暗的寂静,
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士气。
士兵们纷纷响应,
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,
将刺刀擦得闪闪发光,
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战斗。
然而,寻找了很久,
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第五军的踪迹,
正当众人感到有些焦虑的时候,
突然,天空中,
乌云如同一层厚厚的帷幕,
迅速地遮盖住了月亮的脸庞,
周围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起来。
紧接着,这淅淅沥沥的雨,
就开始滴落下来,
仿佛要浇透大家本来就不多的热情。
在这片昏暗雨中,
“哎呦!”
不知是谁不小心被绊倒了,
紧接着,
一声带着四川口音的惊叫声骤然响起:
“啊——
那个龟儿子,踩的我,
要死都死不安生!”
这声惊叫打破了原本的寂静,
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。
但很快,另一个声音传来:
“是,活人!
还有活人,连长,找到了!”
这个声音充满了惊喜和兴奋,
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。
“老周,快做饭,要流食!快!”
古之月从丹田里发出声音,
大声的喊着远处的老周,
仿佛这一声,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