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泗翀率领着残兵败将,拖着疲惫的身躯,缓缓行驶在回营的路上。
此时虽然燥热无比,将士们的心情却跌到了冰点。
马蹄声沉重而杂乱,仿佛就是他们此刻心境的写照。
突然,前方的道路旁闪过几个人影。
“什么人?给我出来!”一名旅帅见状,带着几个军士围了过去。
“王将军,这里有几个唐军!”
王泗翀闻言,策马过去,借着火把的亮光一看,见他们几个身着唐军军服,果然是唐军。
“将……将军饶命,小的们是来投诚的。”为首的一个军士颤抖着说道。
“投诚?恐怕是奸细吧?先带回去,交给田大将军处置!”说着,命人将这几个唐军捆了起来,带回营中。
见王泗翀垂头丧气地回营,田承嗣就已经猜到,此番又打了败仗。
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强忍着怒火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王泗翀一五一十地禀报了战斗的经过。
“王泗翀,你是猪吗?”田承嗣不听还罢,一听就火冒三丈,怒骂道,“你明明知道薛贵有五百骑兵,为什么只带五百人前去应战?老子不是给了你一千人吗?
还有,老子早就跟你说了,不要恋战,你倒好,看着薛贵往回跑,这么明显的诱敌之计,你竟然想都不想就往坑里面跳!
有你这样的猪将领,也难怪薛贵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得手!”
田承嗣越骂越气愤,越骂越激动,要不是洪判官拦着,他当即就要赏王泗翀一百军棍,让他长点记性。
王泗翀一声不吭。这一次,他确实又上当了。
如果不是薛贵,他也许不会上这样的当。听到薛贵的名字,他就忘乎所以地往前冲,恨不得亲手将薛贵剁成肉泥。
田承嗣骂累了,摆摆手,让王泗翀退下。
“大将军,末将在路上抓到了几个唐军奸细。”
“奸细?什么奸细?”
“他们说,是特意来投诚的。”
“带上来!”
王泗翀走到帐外,让人将唐军奸细押了进来。
见到田承嗣,几个唐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田承嗣猛地一拍桌子,大声喝道:“说!你们是来干什么的?若有半句假话,立刻将你们拖出去斩了!”
“大将军,小……小的们就是来投诚的。”
“投诚?我看你们就是奸细!”
“大将军,小的们……真的……真的就是来投诚的!请大将军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