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飞的箭矢与子弹,仿佛一柄无形的收割之刃,带起一阵狂风吹过了眼前密集的人群。
三十步的距离,单薄木板打造的盾牌,瞬间绽放出大片木削。
紧接着这盾牌后的老卒胸口炸开血花,整个人的身躯在动能下弓了下去。
而后子弹去势不减,又撞进了身后另一个老卒的右手,将其手臂直接打的原地向后摆去。
木削炸裂声,箭矢撞地的砰砰声。
伴着乌泱泱一片向后倒去的老卒身影,密集炸响在安平营的队列之前。
面前瞬间一空,靠前的零星几个幸存者呆呆看着周围。
原本肩并肩的战友,此刻全部躺在了地上,一时还未死去的他们,正抱着伤口,躺在地上不断哀嚎。
这些幸存者呆滞的抬起头,眼中无意识的看向前方,随后眼底深处,又跟着浮现出一片恐惧。
那些刚刚完成射击的鸟铳手,正在面无表情的原地重新上弹,丝毫没有面对几十步外闯贼大军的半点慌乱。
望着鸟铳手们熟练的动作,看着身后锐骑们没有继续放箭,而是将箭矢放在弓上等待下一轮射击,身后完全愣在原地的老卒,在亲眼看着鸟铳手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出来,终于轰的的一声,全部转身向后逃去。
一轮射击,安平营清空了正面三十步至五十步的所有老卒!
大寇们愣在原地,他们脸上的不敢置信仿佛镶嵌进了肉里。
他们呆呆看着山呼海啸跑回来的老卒,随后目光整齐划一的看向李自成。
不是说都是新兵吗?这一分钟两到三发的射速,你给我说是新兵?!
而李自成也是呆呆看着下方严阵以待的安平营,终于在忘记了半天的呼吸后,目光带着极度震惊看向了秦山。
五天时间、两个月的行军...
这秦山是给这些新兵吃了仙丹?!
不然怎么可能练的出来这种兵?!
深知实际情况的李自成此刻已经是完全用看待怪物的眼神看向秦山,随后感受身后大寇们越发不恭敬的目光,李自成猛然回过头,目光严厉到了极致:
“再打一轮,谁能杀了秦山,谁就是新闯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