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全神贯注,除了河对岸十门大将军炮不时轰鸣射来一两发炮子,仿佛气氛组一般打在老卒队列中,整个涡河两岸,几乎没有人说话。
四十步...
随着闯军老卒迈过这条线,沉默许久的秦山,终于握住了弓身,将后金弓抽了出来。
随后拿出一支箭,缓缓搭在了弦上。
一直关注秦山的李岩和杨承祖两人猛松一口气,随后带着激动,转头对着自己本部人马开口:
“鸟铳手准备!”
两人的声音在此刻安静下变得极为醒目。
随着准备两字说完,整整五百鸟铳手分成两个队列,以一个夹角的射界,将枪口对准了外界。
与此同时,还有身后一千锐骑,也纷纷拿出箭矢,搭在了弓弦上。
看着这一幕,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全部放了过来。
越来越靠近的老卒们也是带着满脸惶恐,拼命将身躯躲在盾牌后。
三十步,只要进了三十步...
老卒们心底不断计算着距离,三十步,就是步兵能够全体力冲锋的距离。
只要进了三十步,他们就能快速冲到安平营的面前,用手中兵刃展开肉搏。
只是他们在等三十步,秦山也在等!
鸟铳三十步,可破重甲!
弓弦的嗡鸣,随着第一个踏入三十步距离的老卒,猛然回响。
后金弓,又称短矛发射器,在秦山手中被拉成圆形,随后猛然将其上特制箭矢发射了出去。
箭矢带着尖锐呼啸,直接从步卒们的头顶飞过,随后直接穿透最先踏入三十步老卒手中的木板,将对方直接射飞了出去。
强大的动力将老卒撞向身后人群,但人群此刻已经来不及管他,都是在进入三十步后,猛然大喝一声,满脸癫狂的开始全力冲锋。
只是他们刚刚抬起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,口中大喝也没有吼完,比他们更大的震撼,却随着五百杆精良鸟铳,一千张六斗硬弓,给压了下去。
硝烟、弦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