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了我娘!我跟你拼了!”
堪堪醒来的龟奴见此情形,红着眼扑上,却被一脚踢飞,撞在护栏上,这护栏虽是木制,却十分牢固,四爷又收着力道,却也撞不断,谁知这龟奴实在倒霉,体量太轻,被护栏一阵震,就这么脑袋后仰,直愣愣的栽下了一楼。
这一二楼差了有一丈多,就是壮汉摔下去,也得骨折吐血,这龟奴瘦猴一样,没几两肉,摔实了不死也得残,可下面一群大汉只等着看戏,根本没有救的意思,
“要死了要死了!”
龟奴闭眼大声叫着,良久却发觉自己竟然不疼,急忙伸手摸了摸脸蛋胸脯,见没有血迹这才松了口气,可又觉得发晕,这才发现自己是头朝下,跟蝙蝠似的,抬眼一看,只见一昂扬若天神般的男人单手擒着自己的脚腕,这才让自己逃过一劫。
“乖乖!这人是真高!还挂着双锏,不能是真家伙吧!长得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将军一样!诶?这不是说书老头说的什么什么鱼服,他是当官的!”
龟奴暗自有些计较,刚要陪笑讨饶,整个人却突然飞了起来,在空中倒了个个儿后,再回神已是稳稳落在地上。
“多……多谢……”
龟奴看着高了自己两头的男人,以往那些个吉利话也是给忘了,道了声谢就愣在了原地,刘毅淡淡一笑,也不再看他,朝着二楼道:
“怎么着,吴四爷想请我上去谈谈?”
“不敢不敢!”
吴思连忙一路小跑下楼,三步并作两步,径自跪在了地上,
“草民吴思拜见伯爷!”
“你知道我是伯爷,消息很灵通嘛!”
刘毅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下,瞥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大汉,抽出腰间玄锏,重重放在桌上,
小主,
“砰!”
吴思心头跟着狠狠一跳,暗里擦了把冷汗,苏州城的事他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,所以,他原本是打算逃走的,但背后的那些人却不愿他走,逼着他过来赴宴,哪成想带来的这些人跟了自己这么些年,却也是喂不熟的狼崽子。
“好啊,要死大家一起死!”
“伯爷!”
吴思狠狠磕在地上,额头上顿时鲜血淋漓,
“我有些私房,还有些账本,您想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些,小的只求……”
话未说完,屋内竟是刮起了暴风,吴思只听得到阵阵惨叫,随后就是呛鼻的腥臊味,他再清楚不过这味道是怎么回事,是以身子止不住的战栗,不敢抬头,只将脑袋死死贴在地上。
片刻后,惨叫声终于停歇,吴思这才大着胆子撇头去看,却是见到满地的残肢断骸,而目光正视之处,有一颗硕大的脑袋,脑袋上还有半截肠子,以及被切开的苦胆。
吴思杀过人,杀得不止一个,用的手法也极为残忍,可要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说是残忍,而是暴烈,把人当成豆腐白菜一样切成碎块,能做这等事的皆是心狠手辣之辈,不把人命生死放在眼里。
“说罢,说的仔细些,你求的事才有可能实现。”
闻言,吴思定了定心神,这才接着道:
“东西和账本我已经备好,至于那件事,我知道的是,金陵、苏州、扬州,这三个地方里是以金陵为首,苏州实力最弱,扬州人心不齐,不然我也坐不上这个位置。
也因为这样,我对他们了解的不深,只有一点,扬州知府和扬州总兵,他们两个有一个是他们的人,具体是谁我无法确认。”
“知府,总兵,麻烦了!”
知府掌一洲政权,辖地之内想要办谁就能办谁,是以有百里县侯,千里王府的说法,总兵,类似于唐节度使,不过权利没有那么大,只管统属部队,吃空饷,喝兵血,再简单不过。
扬州这样的重地,军政有一处不在掌控,届时如果狗急跳墙,其后果,刘毅难以想象,
“最好不要是扬州总兵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