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龙兄,咱们先看看,按说这铺子位置这么好,就算挣不了钱也不该赔钱才是。”
薛蟠还要说些什么,刘毅却是摆了摆手,见状,他也不再纠缠,径自下马,并肩进了墨轩阁。
刚一进去,却见装饰倒是颇为考究,架上书籍也是成套,独独没有一个客人,甚至也没见掌柜的。
“这……”
刘毅瞧了薛蟠一眼,后者是个要面子的,心下一恼,当即大吼道:
“人呐!都死哪儿了!”
这一嗓子着实不小,可是好半天才听见后堂慢悠悠的走出一人,这人五短身材,穿着锦衣,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不耐烦道:
“临近年关,本店暂不开张。”
闻言,薛蟠气极反笑,上前一脚将这人踹飞,怒声道:
“王金平,头两日你不是说趁着年关要多做些生意吗?!不开张,不开张你姥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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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薛蟠又是一顿老拳,打的那王金平连连讨饶,见情况差不多,刘毅这才拉住薛蟠,劝道:
“文龙兄,不必动怒,直接送他见官吧。”
薛蟠一愣,心道这咋就要送官府,却见刘毅拿起一套书册,轻轻一晃,里面却是个空壳子,
“文龙兄,这些书都只是有个壳子,内里不是没了就是空白册子,还有你看这墙上,原本应该是有画的,现下却是没了。
方才你说这铺子赔钱,可这厮穿着上等缎子做的袄,身上还有一股女儿红的香气,还有这儿,”
说着,刘毅指了指王金平胡须上粘的一些碎渣,笑道:
“我虽然来京城没几天,却也知道这黄金酥乃是进贡宫里的点心,那么一小包就得十几两,难保不是他拿书店的藏书古画都卖了,吃进了自己肚子。”
此话一出,王金平登时变了脸色,急忙磕头大叫道:
“天大的冤枉啊爷!我从十岁跟着老爷,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来!爷,咱们的书画一直卖不出去,有很多都是老爷那会儿置办的,这些年有不少受潮损坏的,赶上年关,这才令人赶紧将其收回修缮,好低价处理了,爷,买家我都找好了,定钱我都收了,单据和银子都在,不信我给您拿出来看看!”
“这……”
遇见这等情形,薛蟠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看了眼那王金平,又挠了挠大脑袋,犹豫道:
“哥哥,你看这……弄错了?”
刘毅淡淡一笑,道:
“文龙兄,若是放心哥哥,就把他交给我,不用盏茶的功夫,什么就都清楚了。”
“那感情好!咱们索性等等!”
见薛蟠点头,刘毅招手唤来王阳,在其耳边低语两声后,后者一拳捣晕王金平,拖死狗般将其拖到了后堂。
“哥哥,这……”
“不急,文龙兄,咱们上楼瞧瞧。”
刘毅拉着薛蟠上了二楼,这里布置的更为雅致,只是仍是个空壳子,来到三楼,这儿倒是有些东西,一张上好黄木打的桌子,上面摆着八冷八热,一坛好酒,还有一盘吃了几个的黄金酥。
“盛月楼的三等宴,江南坊的十年陈,御贡的黄金酥,都是好东西啊,这位王掌柜真是好胃口,一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,文龙兄,午饭还没用吧,咱吃点?”
看着那一桌好菜,又想着一路上来空荡荡的铺子,薛蟠纵使再蠢也明白过来,当即就要下楼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