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园笑而不语,取下口罩,喝了一大口水。
他心惊胆战的躲在女卫生间,天知道他有多紧张被人发现,当成变态怎么办。
回想暴雪最初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他第一反应是要告诉教练阻止邱诗月。
暴雪是这样说的:
“我不答应她,她也会想办法使坏,不如我答应了让她放松警惕,在我眼皮子底下使坏,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。要是脱离我们的视线,谁也不知道她会想什么别的招式。”
高园觉得有道理,又觉得不保险:
“鳗鱼上台,她一定会回去看,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时候一定会有人进来呢。”
“这个好办。”
暴雪联系了蒋好,她有志愿者人脉,到时候她给在场的哪位打个电话,找个借口让人进卫生间还不简单。
高园这才放心。
“听你的。”
……
邱诗月被当成流氓控制了起来。
找了翻译后,又看了她身上的牌证,开始让人去找她教练。
女单决赛正在进行,暴雪和鳗鱼打的难舍难分。
前去通知教练的人刚提起邱诗月的名字就被截住话头,让等比赛完再说。
自家人比赛,此场没有指导教练,有的只是中场休息自己给自己指导。
暴雪在场边坐了下来。
其实她面对观众席,就能看到那里的莎莎,但还是选择背对着坐下,一动不动。
场上现在大比分3:3,小比分7:2,鳗鱼7她2.
能坚持到这里,她已经用尽了力气。
从前的旧伤隐隐作痛,她不敢露怯,平复呼吸,感受肌肉抽痛。
倒计时一点点结束,暴雪最后用毛巾擦了次汗,擦的很仔细,从额头,到后脑勺,再到胳膊,放下毛巾时,毛巾里面裹着什么东西。
再上场时,鳗鱼注意到暴雪袖口处,少了一截花花绿绿的肌效贴。
她愣住了。
“来!”
暴雪做好准备姿势,鳗鱼拿着球缓缓低下身去。
比赛重新开始,暴雪改变了战术。
莎莎在看台上随着球的轨迹晃动身体,发现暴雪改用小幅度“快撕”技术得分,并采用高抛减力发球拿下赛点。
此时场上比分9:11,所有人屏住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