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暑褪去,树叶掉光。
邱诗月听到个好消息:贝贝死了。
那一刻,瞬间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。
更何况他给她送来了一份礼物。
是很久之前她要的一份亲子鉴定,在今天快递给了她。
“……支持被检测女子钱芳是孩子邱诗月的生物学母亲。”
这行字,还带着油墨香。
搞定了。
为了邱母会打扰她的计划,特地去找了一趟她,把事情说清楚。
“我现在要去争取我想要的,你不许来打扰我,适当的时候要配合我演戏,明白了吗?”
邱母不理解,“为什么他会同意给你作假这个?”
邱诗月哼了一声,“以前是我想要,现在是他也想证实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女儿。我给他头发,让他帮我做假,他顺手验证,不省的他找借口问我要头发了吗?”
邱母浑身发抖:“所以,即使他知道你是他亲生的,他也愿意作假?”
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,正因为他确定我是他亲生的,作假才会无所谓啊。”
邱母羞愤的将假报告甩在地上,“他去验证你的身份,就是在侮辱我,这对我来说是耻辱!我是你亲妈啊,你明明知道他……是怀疑我的清白,你还拱手把头发送上,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!”
邱诗月也急了:“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不重要,我是他亲生的就行!你要庆幸你没有乱来,否则你在这座城市,根本待不下去!”
“你爸是什么德性,就觉得别人跟他一样吗?!”
邱母瘫坐在地,掩面哭泣。
“是我把你保护的太好,什么都不让你知道。”
“在你之前,我怀过一个孩子,他带我去检查,是女孩,他花言巧语说现在事业为重,让我打掉了。
“然后就是你,检查还是女孩,他要我打掉,我不让。第一个没保护好,是我的错,我不能一错再错。
“生孩子的时候他没来,你头大,我难产,白大褂用产钳把你夹出来。
“我撕裂严重,又麻醉过敏,缝伤口缝了二十几针,没打麻药,就这么抗过来。
“小小的你三个月,他在医院守着那个女人生孩子,我一手哄着你,一手拿着无法生育的诊断书……”
狭小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抽泣和呼吸声。
邱母拿开脸上的手,房间里空空如也,只有关不紧的门被风吹动,来回摇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