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边两人一边对骂一边扭打起来,可他们的手腕绑在一起,为了打到对方一直转圈,快把一同绑着的刘瑜给转吐了。
而这时,齐志义也看完了那封信,气得又上去踹了几人一脚,然后问沈钧安:“沈大人现在怎么办?把他们直接押送到京城吗?”
沈钧安却在思索,军饷被挪用沉疴已久,不光是粮草还有拨放下来的银两,卫所能真正分到的不足一半,其中不知涉及到多少高官。
自己人微言轻,就算真的把证据和这几人送回京城,也未必就能捅到皇帝面前。
可渝州往上大大小小的官员,到底谁是可以信任的?
于是他对齐志义道:“劳烦指挥使先把他们带回卫所关押,我们先写一封奏折将案情禀报上去,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。”
齐志义其实搞不太明白,抓了人又有铁证,顺藤摸瓜一锅端不就完事了,哪有那么麻烦。
可他对沈钧安十分信任,既然他这么说了,自己照办就是,于是点了点头,让外面的副将进来,把房里的人全部用锁上,一起带回卫所。
崔明作为共犯和证人,自然也是被一并带走关押,他顺从地跟着兵士往外走,在经过许念身边时请求道:“能让我和二姑娘说句话吗?”
齐志义见许念点头,挥手让旁边的兵士暂时退开。
崔明望着许念目光热切地问:“她怎么样了?”
许念道:“她很好,你留给她的东西她都看到了,你放心,她比你想象的坚强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对了,你留给她的银子,她说她都不会要,全交给县衙处置,她想清清白白靠自己过日子。”
崔明先是震惊,随即颓败地垂下头道:“原来如此,她一定很鄙夷我做的事,竟连银子都不愿收下。”
许念朝他靠近一些,低声道:“所以,你所谓的为了妻子铤而走险,其实只是因为你自己的私欲,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。不过你娶了个好妻子,她说不会怪你,很感激能与你做一程夫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