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知年看到崔明时怔住,没想到他竟一直躲在自己眼皮底下。
可他马上跳脚,虽然被绑着跳不起来:“崔明!你自己丧心病狂私运军粮,还敢往我们身上泼脏水,你以为你逃得掉吗?你可知道你犯的罪行,足够让你全家被抄家入狱!”
崔明冷笑着道:“我在你们面前扮作对崔家人有感情,不过是想要你以为我有软肋而已。其实崔承学一家子会不会被抄家,是死是活,根本不关我的事。”
他说到这里,转头看了许念一眼,见许念轻轻点头,才彻底松了口气。
然后他笑了笑,道:“我现在无牵无挂,反正都是要死,不如在死前做件好事,哪怕我身败名裂,也要把你们这些狗官的恶行公之于众,就算我下了地狱黄泉,也得拖上你们几个一起!”
岑知年气急败坏地大骂:“你这个杀人凶手!丧心病狂的疯子!谁会信一个杀人犯的供词?齐志义,这么大的案子,你敢信他一面之词?”
沈钧安摇了摇头,道:“岑大人不必着急,还记得我说过吗?只要做过,就必定会留下证据,只要有证据,就迟早会被人查出来。”
“没错,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证据。”许念突然开口,让屋内之人一同看向她。
崔明嘴角慢慢扬起,他知道许念一定找到了自己留下的那样东西。
看来她是亲自将丛雪送到那个小院里,这下他总算能彻底安心了。
许念走到岑知年身旁,将怀里的密信掏出来道:“岑大人,这封密信是你亲手写给吴文华的。你一定不知道它从没有被烧毁,而是被崔明偷偷藏了起来。”
岑知年望着那封密信目瞪口呆,张珣快被他气晕,大骂道:“你他娘的没事写什么信!写了还不好好销毁,你要害死我们啊!”
岑知年知道回天无望,索性也大骂道:“收买吴文华,盯着商队运粮都是我一个人在安排,你们做了什么?你们光拿银子,拿了还要埋怨我!”
张珣也气晕了:“要不是我们,你能搞到那些军粮吗?”
沈钧安摸了摸下巴,这两人还挺省事的,骂着骂着全交代了,于是转头示意白晋直接记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