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两种?”图南追问道。
“一种是无可救药的人,还有一种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是她看不明白的人。”
图南自认自己还不算无可救药。
“看不明白的人。”她低声呢喃着这句话。
难道是因为护士长看不透她究竟是不是黛西身边的人,所以才会把她送进禁闭室吗?
可是这样似乎也说不太过去。
她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。
“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图南问隔壁的男人。
“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无可救药的人,”男人慢悠悠地说道,“或许是她在你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,但是却不能确定吧。”
她听到男人这样说,又想起护士长离开之前对她说的话,隐隐似乎明白过来。
护士长也许是在用这种方式筛选着什么。
可是把人关进禁闭室就能达到她的目的吗?
难道她撑过了二十四小时,就能说明她通过了护士长的考验?这听上去也太不靠谱了。
或许一切的答案,都要等到她从禁闭室出去之后才能得到解答。
图南与隔壁的男人又闲聊了几句,听出对方的声音逐渐变得勉强起来,想必是在强撑着与她对话。
想起对方的惨状,她也不好意思再拉着对方和她聊天了。
两人的对话就这样暂时停了下来。
一旦少了一个人与她对话,时间仿佛又变得停滞起来,她受困于黑暗之中,无法正确感知到外界时间的流逝。
在她看来,她好像已经待了很久很久,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二十四小时究竟过去了多久。
身体也早已变得僵硬,图南趴在膝盖上,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累了,她竟然也渐渐地昏睡了过去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她是被铁链拖地的声音吵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