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我都还好,唯独这两条是最让我生气的;我分管的就是住房和医疗,吃饭的时候说这个岂不是在教我做事?暗讽我不精为官之道?
况且他一个高中生懂个屁,以为多看了几本书便能到处指点江山了?
如果房子都是白菜价,高端药随便谁谁都能吃得起,那税收哪里来?压力哪里来?没有压力又哪儿来的动力?人都是有惰性的,不甩着鞭子在背后赶着点都给你能坐着不站着,能躺着不坐着;那什么样的鞭子抽的最疼?当然是和钱挂钩的,为了能住的好点,为了能在快死的时候多活两年,他们就得拼命的干,他们拼命了我们便好过,反过来他们舒服了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。
管理的本质是管人,不是管事,搞不清楚这个,便别想在官场混出样子。”
“对对对,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知灼见,我得拿本子记下来,以后每天当做枕边书、案头卷,日日不戳的学习,一定能大有进步。”
“啧,行了,你这马屁拍的已经有点过了。”
录音进行到这里,有个明显的停顿,然后水俊谱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是这样说的:
“欢欢回来了?快叫方叔叔。”
“叔叔。”一个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女声道,这个音色对于手机前的男生,实在是太熟悉了。
“小石头给你提了没有?项骜不仅牵扯到强奸案,在经营方面也大有问题,能发展这么快的原因就在这里,挣得全是不干净的钱。
然后那些公司、厂子过不了多久都依法没收充公的;我看你这么恨他,有了信儿马上说一声,好让你出出气。”
“爸,你不用给我提这个,那些东西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,如果能充公也算是对他犯罪的一种补偿吧,只是想到以前我花过其中一部分,我会觉着自己也不干净,我想洗澡把自己洗到褪掉一层皮才好。”
录音至此结束,苏柏石将手机收好后道:
“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个,因为那个拍马屁的家伙是我家这边的。
另外,你介不介意就刚才的话题,咱俩从男人的角度继续聊聊?”
项骜全程没有任何表情,双眸更是如两池万年无漪的死潭,而说出的回复也是一样的口气:
“你是不是想问,我知不知道水欢为何几年来对我爱的那么深,在这一刻却转变的如此剧烈,变成了鄙夷?”
“对,我想聊的就是这个。”
“我自有我的答案,但我没兴趣给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