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中寒魄丹能暂缓蛊毒蔓延,却解不开沉睡咒印。
倒是闵可卿日日守在病榻前,将汤药吹凉的动作比绣娘穿针还要细致。
邢科站在廊下望着空荡荡的庭院,未及说出口的叮嘱化作叹息。
此刻翡翠扳指正敲击着檀木案几,闵亦琛盯着舆图上标注的红点轻笑:“晏家当真以为能只手遮天?”
黎明时分,医院消毒水味里混着晏才俊的咒骂,他扯着绷带对手下低吼:“早知姓秦的破不了蛊术,当初就该让封穴门……”
话音未落,窗外竹影微动,暗卫腰间的鎏金令牌在月光下一闪而逝。
当晨光刺破云层时,闵亦琛的马靴踏碎了医院走廊的宁静。
孟达朗带着手下抬出的檀木箱里,泛黄账本与带血的手术器械叮当作响。
闻讯而来的记者们举着镁光灯,将地下室铁笼的抓痕定格成永恒罪证。
“这是慈善?”某位女记者指着玻璃罐中畸形标本浑身发抖。
主治医师挥舞白大褂企图遮挡镜头,却不知明日头版标题早已拟好——《天使面具下的食人魔》。
而在众人看不见的云端之上,秦长生叩响青铜门环的手悬在半空。
山门缝隙里飘出的紫烟凝成八字:红尘未断,不见故人。
夜幕下的私人医院在霓虹灯中显得格外圣洁,五年来这座挂着慈善标语的白色建筑始终笼罩着神秘光晕。
院长室内,邢科将泛黄的档案拍在桌上,指尖划过那些泛着诡异光泽的注射器照片。
“所谓基因扶贫工程,实则是用女童的活性生长因子制作回春制剂。”
法医秦长生推了推金丝眼镜,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正在缓慢凋亡:“每支售价200万,客户名单涉及37位政商名流。”
顶楼套房的防弹玻璃映出晏才俊扭曲的面容,他盯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,手中雪茄灰烬簌簌而落。
突然响起的破门声惊得保镖撞翻青花瓷瓶,闵亦琛踩着满地瓷片踏入,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楼下的抗议横幅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