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长生五指几乎要掐进晏才俊的衣领,声线里裹着冰碴。
晏才俊后背紧贴着墙面,喉结艰难滑动:“不是属下推脱,方才您也听见了……”
他余光扫过病榻上抽搐的吉忠:“鸿蒙阁那些疯子把活人当蛊皿,根本就没留后手。与其对峙,不如……”
话音未落,金属撞击声在耳畔炸响。
秦长生的佩刀竟将大理石桌面劈出裂痕,刀锋离他太阳穴仅半寸之遥。
“若误了救治时辰……”
刀背拍打着晏才俊惨白的脸:“我会把蛊虫卵塞进你每根血管,让你看着自己肠穿肚烂。”
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孟达朗带着亲卫队破门而入时,正撞见晏才俊瘫坐在血泊里。
方才惊吓过度咬破的舌尖渗着血丝。
“立刻清场。”
秦长生扯下染血的护腕:“方圆五里内,连只蟑螂都不许留。”
他摸出卫星电话按下紧急键,加密频道立刻传来清冽女声:“是噬髓蛊,我能争取二十个小时。”
通讯器在掌心捏出裂痕,秦长生望向监控屏幕里昏迷的吉忠。
三年前师父将他逐出山门时,那柄断刃还插在师门石碑上。
直升机旋翼割裂云层时,祝雪寒正将液态氮注入患者脊椎。
她瞥见师弟发来的三维扫描图,突然发现蛊虫纹路竟与师门禁地里那尊青铜鼎上的铭文如出一辙。
山风拂过青石阶,秦长生望着蜿蜒而上的山路陷入沉思。
那年辞别师门,师尊曾立下规矩:闭关期间永不相见。此刻贸然来访,不知那道松纹木门是否会为他开启。
千里之外的江南别院,孟达朗的飞鸽传报准时落在案头。
秦长生摩挲着信笺上“吉忠”二字,直到祝雪寒带着冰晶玉盒出现才稍展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