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昨天晚上欺负人的是你,怎么现在要补偿的人是我呢?
卫长嬴,你不讲道理!”
男人表面温润如玉,端方知礼,全都是骗人的。
沈知妤将手中的药膏砸在他的身上,“你自己上药去吧!”
她转身就要扯着被衾躺下,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连同她手中的被子,“知知当真如此狠心,把昨夜所有的事情都算作是我的错?”
澄澈清明的琉璃眸对上凤眸,“难道不是吗?”
两人靠得很近,卫清野的手指勾着一缕青丝不停地把玩着,“昨夜知知就没有任何感觉吗?”
沈知妤瞪大眼眸,像只受惊的猫猫。
“昨夜在这儿喊快些的是你,让慢些的也是你,怎么知知是打算睡醒之后不认账吗?”
沈知妤慌乱地抬手捂着他的嘴,耳根隐隐开始发烫。
不就是帮人上药吗?
给他上几天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从那天开始,沈知妤每日都会去乾清宫寻皇帝,帮他涂抹药膏。
外面不知情的宫人纷纷在传:妖娆动人的贵妃果然是靠着狐媚手段,才让皇帝对他念念不忘,就连乾清宫都不放过。
有些宫女在暗地里开始起了小心思,想要寻找机会攀附新帝,妄想着自己也可以坐上贵妃甚至皇后的位置。
朝中事务因为西境的变化而变多,卫清野黄昏入未央宫同她用完膳后,再度折返回乾清宫处理公务。
他坐在御案后面,认真的批阅奏折。
在此期间,柴回安排宫人进来添茶倒水,他也没有在意。
直到他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殿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,随即一股胭脂香粉的气息袭来。
空空的杯盏再次斟满,伫立在御案前的那道黑影并没有离开。
卫清野眉头微蹙,抬眼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