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蓝色的长袍在他的走动间,衣摆轻微晃动,衬得整个人矜贵温和。
还没等沈知妤开口控诉,就见他敛着眼眸,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虚弱,“知知,帮我涂药好不好啊?”
她抬头看向男人,抿着嘴角,“你什么时候受的伤,让柴回去帮你吧!”
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扯开衣襟,丝滑的布料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滑落,脊背上大大小小的细痕,还有肩膀上清晰明显的牙印。
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苍白和脆弱的破碎感,只瞧一眼,就让人心中酸涩不已。
“若是知知不在意这些会被别人瞧见的,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。”
黛蓝色的长袍被手指扯回原本的位置,卫清野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淡漠。
沈知妤的脸色颇有些不自在,但是他身上的这些细小的伤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,让别人给他上药的话,那定然会猜测到什么。
她红着脸接过小瓷瓶,嘟哝道:“你为何不给自己上药?”
卫清野一本正经道:“一是够不着,二是因为手不舒服。”
沈知妤满脑子都是问号,“你的手……”
视线落在那只手,骨节匀称修长,连手背的青色筋脉都很好看。
下一秒她不知道想到什么,脸颊爆红,蔓延至脖颈。
沈知妤整个人像是红透了的石榴籽,红通通的瞧着又可口。
卫清野像是没有发现她的窘迫,继续控诉着昨夜自己遭受的对待。
“昨夜知知还咬了我的手,这牙印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。”男人抬起手指,露出中指指侧的一个牙印,青天白日的瞧着尤为明显。
沈知妤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缝隙钻进去,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,也好过在这里让人如此控诉罪行。
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那是因为……”
解释的言辞到这里就卡住了,理由她是编不下去半点儿,谁让他昨夜那么过分的。
“因为什么,知知怎么不说了呢?”
卫清野见她如此窘迫害羞的神情,唇角勾起一抹浅笑,“知知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,那作为补偿,知知替我上药,直到伤好为止。”
沈知妤脑袋乱成一团毛线球,她是刚睡醒脑袋有些不清醒,但不代表她人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