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们可没打算真的跟其他两国撕破脸。
只是眼下这情况。
自然是要趁你病来要你命!
两名使者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。
“杜大人!千万多帮我们美言几句啊!”
杜衡轻笑一声。
“这是自然,我家王爷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,只是你们此番的操作实在是凉了他的心,要想让燕王合作,自然是两位陛下亲自前来,并且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狡黠的笑了笑。
“并且带上诚意!”
……
“哗啦——”
大武临时行宫内。
周祁帧的咆哮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。
“叶辰这厮竟敢如此羞辱朕!他当自己是什么东西?一条看门狗罢了!”
他却忘记了,前些日子就是他带头孤立叶辰。
跪在阶下的赵参将缩了缩脖子,余光瞥见战报上刺目的“北莽先锋距皇陵六十里”,喉头一阵发苦:“陛下,守陵军……只剩三千老弱,是不是该调回王都的禁卫军……”
“调个屁!”
周祁帧愤怒的咆哮起来。
“禁卫军要是动了,明日那些藩王就能把朕的脑袋挂上城门!”
如今前有狼后有虎!
如果他真的动了京城的兵马。
那都不需要孟春秋过来,他自己的屁股都被会捅!
京城那些个老不羞的,可没有这么好心。
他们哪里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啊!
“去!把南疆那群土司兵给朕征来!他们不是自诩山地战无敌吗?”
周祁帧一想到叶辰如今得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但凡有些办法,他也不想去求叶辰。
可是眼下……
他当真还有办法吗?
赵参将捧着虎符的手直抖。
“可、可南疆兵上月刚闹过饷,说再不发粮就要……”
“就要如何?造反?”
周祁帧赤红着眼揪住他领口。
“告诉他们,再敢推脱,朕就把他们寨子里的娃子全丢去喂北莽的狼骑!”
……
千里之外,大盛行宫的地龙烧得滚烫,秦枢却觉得骨髓里渗着寒气。
“陛下,燕王既然不肯见使者,不如遣密使联络北莽?”
灰衣谋士跪在波斯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