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木屋外,春日的暖阳柔和地倾洒而下,给四周的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暖光。
苏星河的八位徒弟——函谷八友,正围聚在师父身边。
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。
他们心里清楚,这份相聚的温馨背后,藏着多年的心酸。
他们的师傅苏星河本与师弟丁春秋一同在逍遥派师门修行。
却未曾料到丁春秋狼子野心,为求绝世武功,不惜背叛师门,掀起一场血雨腥风。
面对丁春秋的疯狂追杀,苏星河深知自己难以抗衡。
为了保护一众弟子的周全,他绞尽脑汁,最终想出了一个无奈之举。
苏星河佯装聋哑,对外宣称与弟子们恩断义绝,将他们逐出师门。
那些曾经被他悉心教导、寄予厚望的弟子,在那一天,带着满心的不解与委屈,被迫离开。
此后,他们隐姓埋名,在江湖中艰难求生,即便偶然相逢,也只能装作陌生人,不敢以师兄弟相称。
不仅如此,苏星河还创办了“聋哑门” ,表面上是一个全新的门派,实则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。
他每日在“聋哑门”中,看似不问世事,可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被他遣散的弟子们。
多年来,他独自承受着丁春秋的威胁与江湖的误解,只盼着有朝一日能解除师门危机,让弟子们重回正轨 。
岁月悠悠流转,函谷八友虽在各自喜好的杂学领域钻研。
却因缺少系统的武学修炼,武功平平,最终成了工艺专家,而非最初梦想中的武林高手。
康广陵,作为八友之首,身着月白色长袍,神色间带着平日痴迷琴艺的执着。
他率先打破平静,语气急切又关切:
“师傅,听闻薛师弟说,您寻到了能破解珍珑棋局之人?”
说着,下意识轻抚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古琴。
这些年,他醉心琴艺,琴道造诣极高,可面对师门困境却力不从心。
苏星河微微颔首,目光温和地看向众弟子:
“正是,这位便是慕容公子的父亲,慕容博先生。
此次能觅得破解珍珑棋局的关键人物,全赖慕容先生。
慕容公子天资卓绝,慧心巧思,面对奇局总有超凡思路,实在是破解珍珑棋局独一无二的上佳人选。
慕容博一袭玄色长袍,气宇轩昂,微微拱手道:
“苏先生过誉了,犬子慕容复自幼勤修武艺,对各类奇局也颇有钻研,若能为苏先生排忧解难,也是他的荣幸。”
“哎呀呀,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!”
范百龄兴奋得满脸通红,双手紧紧握着磁铁棋盘。
“这珍珑棋局,三十年来无人能解,可把师傅您给盼苦了。
我钻研棋道多年,面对这棋局也只能望洋兴叹。
这些年隐姓埋名,棋艺倒是没落下,可这身份……如今终于有希望改变了。”
他棋艺精湛,却因师门之祸,空有一身棋技无处施展。
慕容博微微一笑,目光扫向范百龄手中的棋盘:
“范先生既是棋道高手,想必对这棋局的精妙之处也有独到见解,日后倒可与犬子多多交流。”
苟读推了推老旧眼镜,慢悠悠开口,一板一眼尽显书呆子气:
“是啊,破解此棋局,不仅能了却师傅您的毕生心愿,慕容公子若继承了师祖的功力,那丁春秋那恶贼,便再也不足为惧了。
想当年我点化高僧玄痛,靠的是满腹经纶。
这些年我埋首古籍,钻研句读之学,可面对丁春秋,学问却毫无用处。”
这些年,他虽在学问上愈发精深,却因身份问题,行事处处受限。
苏星河长叹一声:
“这些年,让你们受苦了。
为师虽将你们逐出师门,可心里从未放下过。
如今,或许是转机到了。”
吴领军穿着洗得发白却整洁的长衫,手中还握着画笔,用力点头附和:
“没错没错,这些年师傅为了我们独自承受丁春秋的威胁,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。
等这事儿成了,我定要画一幅大作,把咱们这段经历都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