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这次,是为了逃出宫,学着出帝去投别人?
还是另有所图?
既然‘欺君罔上’的恶名早已传遍朝野,倒也不在乎再添一桩‘逼宫’之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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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阿那听到寝殿外甲胄碰撞之声骤起,当即领着宫人疾步行到门口,朱漆殿门一开,只见森森戟刃交错挡住去路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厍狄伏连单膝跪地:“末将奉诏戍卫。打扰娘娘歇息,还请恕罪!”
“大胆,后宫禁地,岂容尔等擅闯,还不给本宫退下!是要造反不成?”
“回禀娘娘,此乃大将军钧令,若娘娘无事,还请回殿!”
高阿那虽有猜测是高澄所为,但此时此刻长兄万万没有理由篡位啊?
“大将军人呢?让他来见本宫!”
“回禀娘娘,大将军已经去见皇上了”
说罢竟自行起身,转头喝道:“来人,速去通传大将军,就说皇后娘娘想见他!若大将军不得空,尔等就在外候着,一定要把话带到!”
“诺!”
高阿那试着再往外闯,就被生生堵到寝殿之中。
随即的一声合门闷响,任凭如何拉门,却只是纹丝不动。
“这该怎么办啊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仁寿殿内,烛影骤乱。
听到外间动静,元善见猛地从榻上惊起,寝衣半敞,胸膛剧烈起伏着,已然大汗骤起。
身侧嫔妃面色煞白,死死攥住他的衣袖,声音发颤:“陛下……哪来的兵甲声?”
话音未落,殿门轰然破开。
铁甲寒光鱼贯而入,行到殿内两侧列队,将惊惶的宫娥粗暴驱赶出去。
高澄自殿外墨色中出现,身穿甲胄,腰间佩刀随着步子铿然作响。
元善见五指深深陷进织金锦被中,知晓一切计划已然败露。
冷汗自额角滑落,浸湿眉骨,可脸上仍不露半分惊惶,只是抬眸,迎上高澄凌厉视线。
高澄大步逼近,官靴踏过龙榻阶前带风掀起纱帘,顾不得任何体统。
猛地俯身,一把攥住元善见散乱的衣襟,几乎将天子从榻上提起。
厉声喝问:“陛下何故谋反?臣父子功存社稷,何负陛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