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化神期大能自伤心脉,一条活了不知多久的恶龙自抽龙筋,竟然显得白斛都没这么疯。
他将这座山头的结界再度加强一层,声音柔和地能滴出水来,“主人还想要躲吗?再躲......他们可能真的要死了。”
虽然不在乎他们二人是死是活,但看着主人慌乱无神的模样,白斛心疼。
他所知晓的主人,年少又修无情道,对这种偏执疯魔的感情毫无处理经验,还不能直接依靠武力解决,是想也想得到的崩溃。
找的军师又不靠谱,白斛冷冷看了眼半山腰不停徘徊着的某个人,眼底的暗光划过一瞬。
“九尾狐最通人心,不如......我来为主人找答案。”
岁妤的灵力暂时安抚住躁动的云岷,她转身将也瘫软下去的云岷揽在怀中,看向提出这个建议的白斛。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她的小狐狸一向善解人意,想来......应当是能一心一意帮她解决眼前难题的吧?
白斛嘴角上扬,“都收了。”
岁妤:?
“什么?”
她近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白斛眼尾含情,神色认真,“主人讨厌我们吗?”
岁妤揽着云岷,将他愤然看向白斛的脑袋扭回来,生怕将这一锅粥搅得更浑,“不。”
这自然是事实。
若岁妤厌恶云岷、代巳止或是白斛,早一剑解决了他们了事,也不会这般烦忧。
之所以会有困扰,全都是因为不忍心。
一方面确实有些心虚自己不辞而别两百年。
即使是别无选择,但缘由无法告知他们,在旁人视角看来便只能说是她言而无信。
另一方面,她在无数次轮回时,和这些人经历的时光比任何人以为的都要久。
她无法否认,她在乎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