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肢被环着往后牵引,岁妤手腕处绑着的龙筋又浮现出来。
先前将三人劝退后主动隐匿无形的龙筋,此刻越绑越紧,像极了身后抱上来的云岷。
岁妤裙角悄无声息钻进去一条尾巴,肩上落下一点重量,“岁岁怎么能去捅别人?”
没等岁妤说什么,他便自问自答般含着点笑意,“是因为他哭了吗?可我哭不出来了,你也杀了我好不好?”
“用溯羲剑,一剑一剑捅死我。”
“龙鳞可以给你做件铠甲,龙血滋补......龙肉岁岁有没有吃过?龙筋、龙筋绑着岁岁,无论在哪儿我都能时时刻刻缠上来......”
越说越不对劲,岁妤闭上眼,反手往上抬,掐着他下颌将一刻不停在自己耳畔念叨的男人嘴手动闭上。
怎么只是两百年未见,个个都好似抽了什么疯一样往邪魔的方向走呢?
白斛在岁妤前方不远处停住脚步,眼中也只剩下岁妤一人的身影。
主人不知晓,但作为旁观者,看着云岷和代巳止不死不休打了两百年,白斛对眼前二人的疯魔程度还是很有认知的。
如果说针对两百年前的代巳止的话,这一招着实有效。
哪怕他确实对主人心存爱慕,也会硬生生忍下去,逼自己做一尊木菩萨。
但......两百年后,经历过主人失踪一事的代巳止,哪怕自己去死,也绝不愿见到主人又逃离他的视线范围。
云岷亦是如此。
白斛亲眼见到过云岷在收到主人回来的假消息,结果却是南柯一梦时候的惨状。
那条龙,身上的鳞片几乎一片一片都被他自己拔了个干净。
原因仅仅只是主人最后与他神交时带走了护心鳞,他要用鳞片去感应主人。
可,这分明是无稽之谈,没有哪一片龙鳞是能和护心鳞凭空产生感应的。
只要主人不出现,所有的焦灼都只能是无用功。
可以说,主人就是拉住这两个疯子不彻底疯魔的那根缰绳。
只要绳子一松......白斛无法想象最后的结果。
就连他...白斛自嘲地笑笑,不也快疯了么。
现下的情境显然也不会再糟糕到哪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