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医挥散众人,“都散了,散了,别挡着空气进来。”
工人们察觉气氛不太对,顺着校医的意思三三两两离开,都在猜测着出了什么事。
沈校长坐到椅子上,一笔一笔对比,不看不知道,一看,血压差点涨停。
特么的,这水深的简直堪比汪洋大海。
“老李啊,这就是你的好亲戚,当我们肥猪宰呢。”
“小小贪点也就算了,居然按倍收,草泥马!”
沈校长气得输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国粹。
“难怪其他工人一个个都瘦成猴,就他们父子胖成猪,原来吃相这么难看。”
他一把将账本扔给李副校长。
李副校长只看一眼就老脸通红,羞得只想找地缝钻。
当初就是他找的施工队,学校资金紧张,他想着是亲戚,工钱是固定的省不了,建材谈一谈,能省一点是一点。
结果给他这么大的“惊喜”?
“陈昊宇,你知不知情?”
陈昊宇还没捋过来。
不是岳父的事第一吗,怎么就扯到账上了?
“李叔,我不知道啊,采购都是岳父和大舅哥……”
他后知后觉明白了关键。
“您的意思是,我岳父和大舅哥吃回扣了?”
“不应该啊,我媳妇……”
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,因为他媳妇借口他上工不在家,一天到晚都待在岳家,不用上工也吃得白白胖胖的。
而且每次从娘家回来,新衣服都是一包包的。
这些钱从哪里来?
细思极恐。
原来他媳妇是知情的,难怪没管他要过钱,妈还夸媳妇大方得体,每次她回娘家都给她准备不少东西。
李副校长冷哼,“吃回扣?不,他们是连锅都端了,连带把我这张老脸也扒了。”
孔父就是被血手吓着了,一针下去人就醒了。
校医不敢参与这种事,人没事他就离开了。
大六偷偷挪到亲爸身边,小声问:“爸爸,妈妈和小师舅舅呢?”
以妈妈的好事程度,不可能不占前排。
谢临的眼睛刚从一个极其无厘头的画面拔出来,有点不想说。
她在干什么?
她在拆人家的内裤兜。
孔家父子大概是这次采购贪的钱还没送出去,缝在大花裤衩里。
是怎么找到孔国良的屋子的不重要。
她来了。
她提着大花裤衩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