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钦能救下陈家那一百多口人的性命,只是在他眼中,不值得。
他有大业要成,有那道诏书,他日后“清君侧”的名义才会顺理成章。
我知道他不会对陈家心软,可还是心存侥幸——我在他门外跪了一日一夜,希冀着他兴许能对我心软一分。
他便任由我跪着。
入夜后下了雨,雨势滂沱。去岁秋落水那次多少还是伤了身体,在雨中跪了一夜,我便起了烧。
这场高烧来势汹汹,等我有意识的时候,已是两天后,人也已经回到了虞府。我心急如焚,问了所有能问之人阿珠的现状,可她们只会说一切都好。
怎么可能好。
高烧退下去那日,外面阴云密布。我收到了一张字条,不知是谁递进来的,说已经备好了马车,要带我去一个该去的地方。
因着我在病中,浑身无力,家中对我的看管便松散些。我溜了出去,果然在后门见到了字条上说的马车。
那架马车带我去了京城最西边。因着天灾不断,京中也逐渐有了难民,以城西数量最多。
我不知道,陈家受刑的法场,也设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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