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觉他这话哪里不对,怕他误会,没敢直接承认,而是将昨日遇到谢琅之事完完整整告诉了他。
“诏书是有,”他看向我,“但我不打算拿来救陈氏。”
“一将功成万骨枯。晚晚,有些时候,当断则断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,突然发觉他离我好远。
远到我竟从未真正读懂过他。
谢琅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意为之,我不在意。可萧玄钦不一样。
“当断则断?”我笑了一声,“阿钦,如果是我呢,如果狱中的是我,你也会一刀两断么?”
他皱了下眉,似乎觉得我不可理喻: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有何不一样?!陈家上下一百多人的命,难道就不是命么?”
他话音淡然:“你来如果只是要那道诏书,那就可以走了。至于问你随不随我同去,只是试一试你,我怎么舍得。”
“在京中等我。”
我上前两步,抓住他的手,“阿钦,我求你,救救宝珠。她对我很重要,我没有办法就这么看着她死……不要诏书,只要能救救她……”
他却只慢慢将手抽了出来,“陈家命中如此,晚晚,你生在虞家,就该知道,做人,心不能太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