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里是温柔和无奈,却又很黯淡,“嗯,确实恶劣。”
音落,怀里的女人明显愣了下,随后抬眸看着他,眸光里有着难以消融的复杂情绪,“怎么个恶劣法?”
“那时候,你想结婚,我没同意,你就想方设法的要离开我,后来因为一次争执,你不小心流产了,可其实根本没有流,你骗我,说流掉了。”
“我用尽了一切办法逼你留在我身边,但你不愿意,后来,在我和爷爷回去祭祖时,你养母去世了,你没和我说,葬礼结束后,你就消失了,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,失眠了整整两个月,后来把身体搞垮了,在医院住了半个月。”
“因为这事,我和爷爷的关系也彻底僵住了。”
“因为是爷爷让你离开我,帮你隐藏了所有的踪迹,让我找不到你。再后来,就是四年后,我去罗马尼亚出差谈公事,然后在一个酒会上看见你和明廷在跳舞。”
“我很震惊,生怕和以前一样是梦,是幻觉,心脏在那刻都差点停止了跳动。再再再后来,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,你骗我说结婚了,孩子是和别的男人生的,最后到十一白血病,需要骨髓移植。”
南焉拧眉听他说这些过往,光从文字上就不难听出,他们之间的过往很富有故事感。
或许还是个她不太愿意回想的故事。
想到这里,南焉就想从他怀里退出来,眉宇间染上几分嫌弃之意。
“怎么了?”宴景禹察觉到她的动作,以为她是觉得自己骗她了,认真解释,“我真没骗你,更没有添加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,更没有洗白的意思。”
他以前的恶劣和卑鄙,他全都不否认。
他知道,他在她心里烙下了很深刻的伤害。
去年听明廷说起过,十一是个早产儿,八个多月的时候就生了,南焉整个孕期也不容易,六个多月的时候还保胎过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