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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打从初五开始,一切变得风平浪静,甚至有不少女真人宁可绕远路,也不愿经过驿馆大门。

这一闲下来,就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
又搭着前几日,那哈尔禄的老婆嗓音高亢,先在门前骂的众人一肚子闷气,后又在门内叫的众人满脑子邪火。

本就已经做了个月余光棍,这火气一上来,哪里还按捺的住?

于是这几日先是里先是托冯薪出面,想请假外出‘闲逛’一番,被孙绍宗压下来之后,又试图怂恿他弄几个妇人进来伺候。

说是帮着洗衣做饭,可孙绍宗随口一试探,那‘盘好调顺’、‘胸耸臀硕’的要求,就足足灌了满耳朵。

说白了,还不就是下半身那点事儿。

按理说,这身处嫌疑之地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孙绍宗应该一口回绝。

可孙绍宗也不是那不通人情的,再者说了,他自己也没能以身作则,就更不好严词拒绝了。

因此这日经过仔细考量,就琢磨着同徐辅仁商量商量,看能不能向女真人讨几个朝鲜女人回来——之所以指定要朝鲜人,自然是不愿辱及被掠的汉人女子。

……

是日傍晚。

算算时辰,徐辅仁也该从内城回来了,孙绍宗便命人在后院炕桌上摆下饭菜,又烫了一壶陈酿,只等着与他对酒谈天。

这千里迢迢的,自然不可能专门带个厨子来,所以每日的饭菜实在是乏善可陈,唯有量足管饱这一个优点。

但酒却着实不错,四十年的老窖花雕,原本是某个女真贵族的战利品,可关外苦寒之地,人人皆以饮用烈酒为荣,这几坛陈酿竟是乏人问津。

直到前些天阿邻祁图登门说合,因知道孙绍宗就好这一口,才特地讨来做了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