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两人落座之后,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。
不久之后,外面戏台上大幕拉开,两人便不约而同的,装出了认真看戏的样子。
……
与两个女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相反,正中包间里最初虽也起了些龃龉,但随着时间推移却是觥筹交错、气氛渐浓。
不过就在楼下大幕拉开,正戏即将上演之际,太子却忽然起身要说方便一下,然后便离席出了包间。
水溶和赵国舅未曾留意,但孙绍宗却发现他出门后,并未走向楼梯,而是在王德修的带领下,向着楼道深处行去。
太子难道还约了旁人在望江楼见面?
哪又究竟是什么人,能让太子如此降尊纡贵,甚至还要瞒着赵国舅与自己?
孙绍宗狐疑顿生,有心想要探询究竟,可想到外面那密密匝匝的太子府侍卫,最后也只能放弃。
不提他在包间里如何胡思乱想。
却说太子离席之后,其实也并没有走出多远,就在王德修的引领下,进入了另外一个包间。
刚一进门,太子便急不可待地问道:“王真人,你可曾推演出清楚了?!”
这包间里就只有一名手托罗盘的道士,自然也正是太子口中王真人。
就见他紧闭双目、手掐道印、胡须乱颤,口中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什么,对太子竟是不闻不问。
而越是如此,太子越是不敢妄动,只能热锅蚂蚁似的来回踱着步子,一双浑浊的眸子左右不离那道人。
许久,王真人忽地面露喜色,睁开眼睛向着太子一躬到底:“恭喜殿下、贺喜殿下,这应谶【chen】之人果然就在殿下身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