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孙绍宗也未曾宽慰他什么,而是正经的问起了这几日的买卖流水。
不得不说,邢忠做买卖亏了老本,还真怪不得运气——他只知道这望江楼生意火爆,却连利润多寡都推测不出个大概。
好在他这人也不是没有长处,至少吃吃喝喝迎来送往,还是比较拿手的。
而孙绍宗让他管着包间,也只是想给他个安身立命的所在,顺便显示一下在望江楼的存在感,倒也没指着他能捏住蒋玉菡的钱袋子。
因此闲扯了几句,见他勉强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,也就没在苛求什么,而是郑重的知会他,家里已经开始筹备亲事,不日贾迎春就会托请媒人上门。
届时若邢家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出来就是。
若前几日得到这许诺,邢忠肯定喜不自禁。
然而女儿有话在前不说,现如今他在望江楼里也是如鱼得水,也没敢多想着再得寸进尺的巴望什么。
故而连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,说是什么都不缺,只求孙绍宗能真心善待自家女儿。
孙绍宗自是满口应了。
于是翁婿两个聊的愈发没了隔阂,只是正说着,忽然有人在外面高声禀报,或是北静王水溶到了,正使人打听孙绍宗的行踪。
水溶来的如此之早,倒是出乎孙绍宗的预料。
于是忙交代了邢忠几句,然后匆匆迎到了院里。
……
花开两朵、各表一枝。
却说北静王妃卫滢在琴室里,骤听得‘天葵’二字,一时真仿似五雷轰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