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三先他一步冷静下来。

他扣上竹盖，看向二人，眼神满是复杂。

“你们……”

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
九黎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，开口道：“还请陈三哥和楼六哥体谅，之前，我们不敢拿出此物。”

陈老三摇了摇头。

若是此时计较这个就太凉薄寡恩了。

他定定地看着二人，闷声道：“那现在呢？你们不怕我杀人夺宝？”

顾长凌哈哈一笑道：“三哥不必杀人，这东西我们也给了。从前我和师弟有顾虑，现在当然也有。只是这些顾虑，比起陈三哥的性命来说，我们还是愿意冒这个险。我也相信，陈三哥不会辜负我们的选择。”

楼六紧紧抱着竹筒，眼中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，哽咽道：“谢谢！谢谢你们！”

陈老三抬手擦了擦他的脸，低声道：“别哭。”

楼六破涕为笑，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，把紧抱着的竹筒递给他。

“三哥，你有救了！太好了！”

“嗯。”

陈老三眼神一软，将他拥入怀中。

九黎看着，不知道为什么脸红起来，浑身不自在。

他向后推了推轮椅，撞到顾长凌腿上，低声呵斥了声：“看什么看，推我出去。”

顾长凌看他脸红，想起那一夜他闻到不该闻的味道时窘迫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
两人正要识趣地退出山洞，楼六已经从失态中回过神来，慌手慌脚地退出陈老三的怀抱，赧然道：“让二位贤弟见笑了。”

九黎笑道：“哪里的话。陈三哥和楼六哥情深似海，我们看着只有羡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