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我那时想通了,要爱弟弟而不是恨弟弟,我也后悔过,要违背父母之命多好啊,你和风儿在一起,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,绝没有后来的反目。
那时你心智崩塌,饮酒取乐,丧失了斗志和精气神,再这样下去就是废人一个了,我便做局赶你去了边关,一为泄愤给世人看,二为你成材,你狂野放荡惯了,可家主之位必然要传到你这一脉的,你要挑不起大梁,你的孩子由谁庇佑?”
魏貅突然掏出匕首,寒光一闪,抹了伍烈的脖子,伍烈捂着喉咙,倒地不起,鲜血洒了一地,魏貔被惊了一下,魏貅笑笑,“家丑不可外扬,何况风儿的死,与伍烈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魏貔摇摇头,“你杀气太重了。”
魏貅摆弄研究黑棒子,啪啪冒出了火花,一下下点在伍烈的尸体上,伍烈被电得坐了起来,魏貅一拳击倒伍烈,只觉得拳头发麻,甩甩胳膊,“哈哈,挺有意思的武器,这忠狗还真有点好玩意,哥,你接着说,我玩我的,你说你的。”
不大会儿,伍烈的尸体传来一阵阵焦糊味。魏貔叹气一声,“跟小时候一般顽皮。哎,风儿聪慧,后来也知道了这些事,她保全了我的颜面,与我约定,待你做了将军,她便正式嫁你,我同意了。
所以她激将你做了将军,再回魏家,那时我休妻,你娶妻,两全其美。而后我让位于你,你来执掌魏家,对于我等心狠手辣的人,颜面值个屁啊。”
魏貅停下手中的动作,想起这些年的凄苦,想起大哥不计前嫌的送钱送人,想起风儿时常写信鼓励自己,魏貅装不下去了,放下了颜面,放下了心中包袱,跪地抱着魏貔的大腿哭了起来,“哥,哥,我错了,魏镬是我的人,是我让他按兵不动的。”
魏貔抚摸魏貅的脑袋,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我后来猜到了,其实你的狠是假狠,个人之狠厉,此只一莽夫耳。然近些日子发生的事,我很欣慰,灭伍家才是真的狠,你力挽狂澜,让魏家恢复了名誉。
我愿意做你的垫脚石,魏家的荣耀强过我的性命。事已至此,我希望你听我的劝告,收尾舂陵的乱局,让魏家做第一豪族,如此开百年的基业,实至名归。”
魏貅抬起头,“哥,我不如你,你说怎么办,我就怎么办!”
魏貔欣慰地点点头,“其一,别再与刘家为难了,王凤小人耳,不能成事,纵使得志,也是一时。”
魏貅闭嘴不语,魏貔看着魏貅的神色,重重叹气,“算了,你也大了,总呵护你,你是不能成长的。”
“哥,我不是不听你的,王家如日中天,难道我要舍弃这大树?”
“天命不可违,刘家的江山稳固,至少还有八百年的运势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我在此虔诚卜卦了,两个竹签同时落地,当时我问天下运势,脑海显现出一个大大的汉字,耳中似有人语,不知从何飘来,告诉我取首字为所求之事。我阅览竹签卦辞,千日琵琶百日筝,岁久人无千日好。句首为千岁,大汉千岁。此天意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