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馥迟疑片刻,随即面容渐渐舒展,缓缓道:“好!大印和兵符就在你左手边十步出的木板之下。咱们是兄弟,你要当这主公就当吧,反正都是咱韩家的人做这个位置。哥哥在这洛阳当一儒生也挺好的。要不是被这俗世缠绕,说不定我在儒学上的造诣不比那孔融差!”
他并没有多大的伤感,反倒感觉轻松了许多。这半年来,洛阳的繁华渐渐侵蚀掉了他那本就少得可怜的雄心壮志,加上潘凤、潘胜、赵浮与他渐渐疏远,蓦然觉得当个纯粹的儒生也挺好的,奋斗的事就交给年轻人去吧!
韩山对着最近的一个蒙面甲士投去一个眼神。
那个甲士立刻领会,朝前小跑几步后便蹲下,然后用剑掀开地上木板,一个黑色虎纹小盒子顿时映入眼帘。
打开盒子,是一个青铜虎符和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大印。
瞥了眼盒子,韩馥微微摇头。那是权力,何尝不是累赘和锁链,给予人生杀予夺之权的同时也将人捆绑住拖拽出人群,渐成孤家寡人。韩馥后悔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将军,是——”甲士准备回报,刚开口就意识到继续称韩山“将军”不妥,便立刻改口、单膝跪下拱手道:“启禀主公,是冀州军虎符和刺史大印无误!”
韩山眼睛一亮,朝着甲士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缩回右腿,拱手恭敬道:“谢谢哥哥,请受我一拜!”
见韩山要行跪拜礼,韩馥立刻站起,想过来扶他:“山弟,无需这样的,兄弟间何须下跪。”
韩山跪拜磕个头,便起身笑道:“哥哥,一路走好!”
不等韩馥反应过来,韩山的剑已出鞘,寒光一闪。
“什么?你——”韩馥双手捂着脖子慢慢踉跄几步,然后靠着柱子滑坐到地上。
些许血从指间的缝隙喷出,地上零星晶莹血露。
“对外宣布我哥哥被潘胜派来的刺客刺杀而亡,本君按照哥哥的遗言接管冀州军政!”
“诺!”
韩馥视线渐渐模糊,气力渐渐消散,感觉冷得不行,最后干脆松开捂着脖子的双手,使出最后一丝气力扯着嗓子哭喊道:“山——山弟,放我你嫂子和几个侄儿。他们是无辜的!”
韩山并不理会,转身朝着帐外走去。
、、、
江东军军营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。
孙静带领50多个蒙面甲士闯入了帅帐,逼迫孙坚让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