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定睛细看才发现这不是游魂,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裙、枯瘦如柴的年轻姑娘。
对方似乎生有重病,脸色苍白脚步虚浮,即便站在那里也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,她缩着肩膀看了杨信阳一会,突然撩开垂在脸前的长发,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:“你是来还债的吧?”
杨信阳拍拍胸口,心说自己哪怕见过昔日城中莺花受害案,乍然再遇上眼前这种情况果然还是毛毛的:这两种恐怖压根不是一个画风,经验好像不能累加。
随后他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姑娘:“额……你是?”
他不认识眼前这人,但根据对方的穿着判断这应该不是边府里的仆人。
这身白裙看似简陋,仔细一看却是上好的绸缎所制,仆人还没这资格穿。
年轻姑娘似乎没听到杨信阳的话,只是静静看着他,“很年轻,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,可惜什么?”
杨信阳让对方那泛白的眼珠盯的有点发毛,他意识到眼前这姑娘的神智可能有问题,猛地想起一件事,“你是边掌柜的女儿?”
姑娘却不回答他,嘻嘻笑起来,恍然有一阵寒风吹过,杨信阳被这夜枭般的笑声唬得汗毛倒竖。
“可惜啦,可惜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