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陈老爷见得这几个人如此兴奋,哪怕是再傻也猜到发生什么了。
便见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满心悲凉。
阮保长却冷笑的看着他,他可没忘了这位陈老爷是如何把他卖做壮丁的。
更不会忘了,他回到家后便见家徒四壁的模样。
哪怕是在大明,一个中产家庭失去了壮劳力都会家道中落。
何况是安南这边,情况只会更糟糕。
失去了壮劳力的阮家,很快的除了破宅子再也没剩下多少东西。
然而这一切都是谁引起的?!
阮保长可不会忘了。
“陈老爷,你当年带着人到我家里那会儿……”
阮保长咬着牙冷冷的对着陈老爷道:“怕是,没有想到今日罢!”
这样的场面不断的在安南各处上演,曾经的老爷们被哭爹喊娘的提溜出来。
随着抄家一并被没收的,还有这些个老爷们的田宅地契。
然后这些个老爷和他们的家眷、家丁们,一并被装进了囚车里。
隆隆的向着滇南开赴过去。
轰轰烈烈的安南“打土豪、分田地”运动,足足持续了月余之久。
看得隔壁的占婆人那是心惊胆战,两股颤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