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她的初恋啊。
两星期前他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。
再见面竟然永隔。
横死的人不能进屋。
秦老太太却不管,将人抬进新房。
李峤吓个半死,她第六感认为这个人不是秦谨。
秦谨的皮肤没这么白,鞋子好像也没这么大。
而且他的头发很浓密,这个人的感觉有点稀。
她说出疑惑。
大家说,泡在水里人就会变白。
头发稀疏是因为湿了。
这个时候冯奎拿来一套寿衣交给李峤。“嫂子,你帮阿谨换个衣裳。”
李峤不接,她哭过一阵子,嗓子难受,头也疼。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,露出大洞,呼呼来风。她悲戚道:“这人绝对不是阿谨,我是不会换的。”
于凤啧啧啧:“你看看,你看看,男人一走,你就这那的,下葬了你还不得跑了啊。”
彭春花:“峤峤,你的书是不是念不成了啊。”
李峤怒了:“阿婶,春花嫂子!我对你们不薄吧?这个节骨眼儿你们却在这里说风凉话,还有人性吗?春花嫂子,你也是怀了孕的人,该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口德才对。”
“你说啥呢?”冯虎少了秦谨的压制,气焰直接上来了,往李峤跟前走。
冯富贵和冯奎挡住。
“你他娘的想干啥?打人啊?阿谨就算不在了,他的女人也不能让人欺负,想抽她先打死我们。”
李峤感激涕零。
患难见真情,一点也不假。
冯虎一见两人打头阵,不由往后缩。
于凤撺掇大家结手工钱,但秦老太太自打在路边掀了布,整个人丢了魂儿了。
卧床不起。
大家便来找李峤。
李峤暗恨,她们每天按时结账,从下雨那天没有接吧?
算算也就一天而已。
才几个钱?
“少不了你们的!”李峤撂下话进老太太的屋子翻找。
最后在挨着床的箱子里,找到了一卷钱。
有二十块之多。
她抽出零钱给人结账。
轮到于翠英家的妯娌几个,她们都推脱着不收。
在秦家干活的这阵子,没少赚钱。
人家这个时候正需要用钱,她们跟上瞎起哄太不厚道。
李峤冷静道:“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账,你们还是拿着。”
结完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