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克弗瑞已经按下了呼叫惊奇队长的那个通讯器，但他也不知道这位博爱的女性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地球。

只希望她离地球的距离没有那么遥远吧……

这份希望，也是尼克弗瑞最后能做的事情。

看着尼克弗瑞放低了自己的姿态，周然轻轻地点了点头，嘴角也跟着露出了一丝笑容，他耸了耸肩，夸赞道：“弗瑞局长，这种样子还算不错，你早就该如此了，请一定保持住，嗯，现在，我们可以进行友好的交流了。”

“弗瑞局长，虽然这个机会，我给你了……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感到不开心啊，否则，这场交流一定会不欢而散的。”

“呼！”尼克弗瑞闻言，深呼了一口气，他神情严肃，黑着一张脸，沉声说道：“超人先生，你知道我们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吗？”

“哦？弗瑞局长，真没想到，你的嘴里竟然能吐出这么一个高深的问题……这应该是一次比较有意思的交流……”周然挑了挑眉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，他轻笑了一声，说：“不过，在我给出答案前，我想先听一听你的答案。”

“理应是这样的，并且这本来就是我的意思，接下来的话题有点沉重，请问这里可以抽烟吗？我需要在烟草的麻醉下，才能缓解那种巨大的压力。”尼克弗瑞从风衣的兜里掏出一个烟斗，缓缓叼在嘴里，接着双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，拿出一盒火柴。

周然见此，点了点头，示意可以。

尼克弗瑞点燃了烟头，深吸了一口后，缓缓吐出，白色的尼古丁烟雾萦绕在办公室内……尼克弗瑞默默地吸着烟，一句话也没有说，气氛也开始变得沉默并压抑起来。

在第三次点燃烟斗后，尼克弗瑞本人也被烟草呛得连着咳嗽了好几声，这才缓缓开口，道：“不好意思，让你看笑话了，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用烟草麻醉自己的人，因为特工一直都需要一颗冷静思考的大脑，而烟草会破坏这种冷静，并让我们不愿意继续思考下去。”
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是不希望自己吸烟的……但现在的情况，实在太沉重了，沉重到我必须麻醉自己后才能说出那种十分荒诞的话。”

说到这里，尼克弗瑞的脸上出现一抹苦笑，他的声音中也充满了一种失落，他的情绪很压抑，他长叹了一口气，开始继续诉说。

“神盾局创建于二战之后，最开始的职责是为了摧毁纳粹旗下九头蛇所研究的邪恶科学产物……在接触了纳粹的科研项目后，我们发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，也是因为这些不可思议，纳粹的研究并没有被彻底摧毁，而是转移到了我们的手里，开始进行正常的研究。”

“在之后，神盾局的职能慢慢扩大，从防备隐藏起来的九头蛇，变成了管辖这颗星球上的各种超自然事件，任何不能用科学所说明的事情，最后都会转移到我们的手里，由我们破解其背后存在的秘密。”

“就这样，神盾局成为了这颗星球上最高科技的代表，我们也一点点发现了超自然事件背后的秘密，我们曾接触过外星人，了解到一些宇宙中正在进行的战争事件。”

“当然，外星人不会让我们太恐惧，因为科学家很早就预测过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，宇宙中不是就只有地球这一颗智慧星球，还有其他的智慧，这是能够被科学所解释的事情，也是能够被神盾局上下接受的事情。”

“另外，变种人也是可以被科学所解释的，他们的能力来源所依靠的是X基因，基因的力量，这代表他们依旧没有逃离科学的范畴，这也不会造成恐慌，也不会让我们感到沉重。”

尼克弗瑞停顿了一下，揉了揉太阳穴，黑着脸，道：“但最近半年来，我们遇见到了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，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了我们的面前，这个世界是有神灵的。”

“并且，在这些神灵之中，也分布着多样的阵营，有北欧神以及东方神……除了这些不是一个体系的神灵以外，还有很像恶魔的邪神。”

“这一次我们对上的就是一位邪神，这位邪神的名字，你也很清楚，没错就是那个数次将纽约搞得大乱的小丑。”

“邪神小丑？”周然眨了眨眼，脸上出现一副奇怪的表情。

尼克弗瑞理所应当地把这份奇怪的表情当成了惊讶与好奇，他点了点头，苦笑道：“没错，小丑并不是一个觉醒了超能力的超级罪犯，而是一个可怕的邪神，这是我们神盾局的一个编外特工调查出来的秘密。”

“邪神小丑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形象，他的形象一直在变……在远古时代，他游走于非洲，是居住于尼罗河中择人而噬的黑暗之蛇；在古典时代，他游走于亚洲大陆，是印度河畔以死尸为食的毕舍遮；在中世纪时，他游走于欧洲大陆，是一只散播厄运的黑猫；在近现代，他是伦敦雨夜的开膛手……而在今天，他的形象是马戏团里的一只小丑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听完这些，周然一时默然，他有些语塞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……

邪神小丑！

造谣，这就是赤裸裸的造谣！

污蔑，这就是不讲究证据，且没有一丁点底线的污蔑！

这种一细细品味就能发现是假的东西，尼克弗瑞是怎么相信的呢？

他不该是这么容易欺骗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