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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间一些人谈笑生欢,唯有张九龄一人静静的坐在一边,浅酌着一杯淡酒。面上带着清傲地微笑,既不搭言,也不斜视。仿佛这席间的一切,都是与他无关的过眼云烟一般。

秦霄看在眼里,心里盘算着:张九龄,耍酷耍过头,那就是做作了。就算是人才,也要合群才是。曲高寡和的道理,莫非不懂得么?将来若是到了朝中为官,这种性子如何吃得开?

散席后。秦霄和李仙惠等人,被郭子仪父子俩生拉硬拽的留了下来,非要他们留住一宿。秦霄也正想借机找张九龄说说话,于是拾阶下梯的留了下来,被安排到后院的大客房里住下。同时住在这里的,就是张旭、薛讷和张九龄等一些宾客。

夜半入深,李仙惠一路劳累。先行睡下了。秦霄走出客房,敲响了张旭的房门。

张旭揉着眼睛打开了门:“这么晚了什么事啊?莫非要找我拼酒?”

秦霄扬了扬手里的一壶酒:“怎么。莫非不敢?”

“笑话!”

张旭进屋就穿衣服:“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地事儿!”

二人在桌边坐下,拿了两个杯子喝起了空酒。

张旭看了秦霄几眼说道:“你运气一向这么好。来一趟岳州,居然能将郭子仪收到门下。我一直有些想不通,为什么你总能干出一些跟别人大相径庭的事情?”

秦霄掠起嘴角笑了笑:“我干什么了?”

“还不够多么?”

张旭说道:“遇到骆宾王的时候。我就发现你与常人大不相同。一般的人,都信奉王室正统。而你只认‘为百姓谋福者’;江南的时候,你用的那些迂回求全的策略,一般人也是绝不会这样的。举个例子,换作是我,或是太子,肯定明刀明枪地跟火凤干上了;然后最近,你不顾别人非议,离了朝廷自贬出京。换作是我,我也不敢。‘气节’这种东西,是个大忌讳,我是没勇气干出这种事的。”

秦霄笑了笑:“一句话关总,我只不过想干些实际一点地事情。”

张旭愕然的愣了一阵,缓缓点头:“实际一点的事情……原来是这样!也就是说,你为了达到目的,会不择手段?”

秦霄笑:“也可以这么理解吧。所以,我的一些行为,往往让人误解,惹来许多争议。就好比郭敬之、张说和张九龄这些人。”

张旭有些惭愧的笑了笑:“我当初也算是一个吧。不过打那以后,我就信任你了。我相信,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,都肯定是有目地和苦衷的。我是个浪荡之人,不喜欢朝政也不懂朝政。不过眼下地情形,我也从郭敬之人的口中知道了许多。说实话,换作是以前,我也会像他们一样,对你有些鄙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