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丁内监殷勤地给徐贵妃按揉太阳穴和肩颈,一边小心地问道:“娘娘昨夜里睡得不好吗?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?”
“不必了,只是做了个梦,醒了之后就走了困,再也睡不着了,等一会儿再补个眠吧。”徐贵妃的语气里带着几丝疲惫:“你先给我按按。”
“娘娘,奴才有件事儿想跟您说一说,”丁内监低声在徐贵妃耳边说道:“昨日我到刘才人那里去,恰好看见了卫宜宁也在那儿。她见我去了之后便起身走了,我打发了一个徒弟跟着她,谁想她竟然是去冷宫找那个叫春荷的宫女。”
“春荷?”徐贵妃有些懵住了。
“就是那个翠铭宫原来的宫女。”丁内监提醒道。
徐贵妃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,问道:“她去那里做什么?打听当年的事吗?”
“应该是的,否则她往冷宫里跑什么?不过我的徒弟已经把那个老公女推到井里淹死了,她想再问也找不到人了。”丁内监说道。
“虽然说事情过去了很久,她想要查只怕也查不清楚,不过皇后倒是挺器重这丫头,我怕她借机生事。”徐贵妃说道:“总是要防患于未然。”
“娘娘说的是,奴才也想到了,特意派了徒弟常盯着,看她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。”丁内监缓缓说道:“不过奴才还想请示一下娘娘的意思,若是实在不放心的话,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?”
“如今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盯紧她就是了,发现苗头不对再动手,”徐贵妃沉声吩咐道:“刘才人最近疯得很,那位可是传话进来,让咱们尽快把她给解决了。”
“是,奴才昨儿去看了刘才人,的确疯的不像样子。只是之前她虽然神志不清醒,可从来不乱说话。这阵子也不知怎么了,一个劲儿的胡说。”丁内监说道:“依奴才看也是留不得了。”
“既然这样,你就想个法子做的机密一些。”徐贵妃说道:“别叫人看出什么来。”
丁内监这里刚答应了个是,有宫女从外头进来禀告道:“娘娘,姑娘在外头求见。”
在徐贵妃宫里人人都称徐知惜为姑娘。
“这丫头又来做什么?前些天刚惹了祸,这会儿还不长记性吗?叫她进来吧。”徐贵妃嘴里虽然抱怨,但对自己的亲侄女还是真心实意的疼。
徐知惜走了进来,打扮的粉光脂艳,见了徐贵妃满脸含笑的请安。
“一大早的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?”徐贵妃一面吩咐人给徐知惜端燕窝粥来吃,一边问她。
“还不是那个孙茗茗,求了我好几天了,非要我上您这儿来替三皇子求情。”徐知惜无奈的耸耸肩:“她平时那么恭敬,我总不好狠心回绝,只好到您这儿来转转,回头就告诉她我跟您说了。”
徐贵妃听了没说话,孙茗茗平时没少向她们姑侄两个孝敬东西,拿人手短,这个道理用在哪里都是一样。
“小姐,依奴才说这也不用急,三皇子只不过被禁足三个月,到年底自然就出来了,他又不是在里头受刑。”丁内监说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?我早跟她说了,谁知道她就是不放心。”徐知惜无可奈何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