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别的容身之处,只能跑到净虚庵来。
这地方是她平日里和封家兄弟幽会之处,谭家的人来这里找过,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。
只因这间小小的禅室别有玄机,不但有密道,更有密室,外人不得而知,所以很轻松就躲过了搜查。
幸运的是谭家人搜过之后就没再来了,谭蕊便一直待在这里,所谓的灯下黑就是如此。
她一早就派人知会了封家兄弟,事到如今她唯有这两个人可以投靠了,别人都不会再收留她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封玉铎推开了扑上来的谭蕊,冷着脸质问:“外头吵嚷得沸反盈天,我去东都办事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,好好的,你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所有人都不知谭蕊的真正目的为何,坊间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,但哪一个都禁不起推敲。
封玉铎虽与谭蕊有私情,却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这样做。
“怎么回事?”谭蕊乜斜着醉眼,冷笑了一声道:“你说我还能为了什么?”
封玉铎见她有些癫狂,便不想多说什么,只问道:“这件事究竟是针对谁的?是针对陈家还是卫宜宁?”
“陈家也配?!”谭蕊冷哼道:“泥坑里的一窝蛤蟆罢了,我犯得上为他们脏了手吗?”
“这么说你是针对卫宜宁了?”封玉铎上前一步问。
听到卫宜宁的名字,谭蕊幽深的眼神闪了闪,似毒蛇忌惮对手。
“这个卫宜宁,她简直是阴魂不散,”谭蕊咬牙切齿,恨不得生嚼了卫宜宁:“我几番用计都没能扳倒她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不甘心。”
啪!封玉铎一巴掌甩过去,谭蕊的脸偏向了一边。
“你打我?!”谭蕊捂着脸,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封玉铎:“你凭什么打我?!”
“凭什么?”封玉铎反问谭蕊:“我还想问你凭什么要对她下手?”
“呵!”谭蕊怒极反笑:“你是在怜香惜玉吗?什么时候你的眼光差成这样?我怎么不知道你对那个死丫头心怀别想?”
封玉铎脸色变得很难看,冷声道:“这个不用你管,总之你给我记住别再打她的主意!”
“别说你真的对那丫头动了心,”谭蕊笑得癫狂,一脸讽刺地笑道:“再说了像你这样的人有心吗?你的心早就已经黑成渣滓了。”
她和封家兄弟早已窥清彼此最脏污不堪的一面,像三条臭气相投的毒虫,谁也不必装清高。
封玉铎的怒气也消弭了,回之一笑:“你现在自保都难,还是想想自己的退路吧!”
“卫宜宁她挡了我的路,我就必须要除掉她!”谭蕊忽然就情绪崩溃:“她看到了我行凶,我的真面目暴露了!你告诉我,我不该除掉她吗?!”
“谁叫你蠢!”封玉铎冷了冷地地讽刺:“你心心念念要报仇,太着急反而露了马脚,听我的话,我把你悄悄送出京城,你从此后隐姓埋名还能逃过一死。否则的话只能给陈家那个小崽子陪葬了。”
“我不走,我凭什么要走?!我的仇还没报。”谭蕊声色俱厉:“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!我的仇人还没死光,我不会离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