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无助焦虑的模样令思思浅笑不止。有道是情爱乱人心,一点不假了……

……

明日,便是萧哲登基三个月的最后一日了。

天之纲吉,百姓却堪忧。

人人都道,赔了,赔个精光。多年积攒的家底,还有一日,便被皇上的亲信那个白狼公子收缴了。

便是想走,都没得盘缠……

谁能想到,分明可以大赚一笔的,就这般实打实的栽了跟头。这新皇的政策,可是闻所未闻啊。

只得哀叹,怪只怪他们命不好,生不逢时,遇到了萧哲这样的皇帝,实在坑人……

……

富丽堂皇的尚书房窗边矗立一道高大英俊的朗朗身影,明黄龙袍金线袅袅,五爪腾龙张牙舞爪,针线密实。

若腾云驾雾,若凌空翻飞。只晃得身边太监眼角闪烁,光华四溢。

然这太监心里却呜呼哀哉,赌金他也参与了。且同样赔个精光。这几年在宫里攒的血汗钱,贿赂钱,算是一朝付之东流了。

在看萧哲这仪表堂堂俊美无踌的神姿,亦哀叹感慨,可惜这纯纯的爷们儿了,一生就一个女子相陪,实在太亏了。

还不如自己这个净了身的太监,可惜,可惜啊……

萧哲似乎察觉有人心中对他有微词,索性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四周,怎么觉得身后有人嘲讽他……

正当时,张良求见。

萧哲挥手,命太监退下,房内只剩他二人议事。

“赵德汉文安排家人已出城,在城外二十里被我等悉数捉回,此刻正在王府。”

萧哲浓眉渐缩,英俊的眸子划过房内的一切,若有似无的眼神,不经意间便透出杀气,然动作却不急不缓,开口依旧沉稳:“还有么。”

“太皇太后与太上皇的人被我们看的紧,未曾动作了。只是,暗线来报,赵德汉文的谋士李堡时常往返城郊,我们的人依旧盯着。”

萧哲折身坐向龙塌,手中执棋悬于半空,刚要落子,宫人来报,皇后娘娘驾到。

萧哲抬眸含笑看向门外,那道纤细瘦影……

他的思思来的刚好。

思思一路相行进了房内命人关上宫门。

见张良便直言:“大哥,说与我听。”

张良点首,便将方才的话复又转述一遍。

听罢思思沉默着,也不言语只是坐在萧哲身边,自然依偎在萧哲怀中,见萧哲执起白子,索性抬首亦执起一颗黑子。

转首与萧哲凝眸而视,唇边漾笑,只教风华智谋无双绽放,亦启朱唇清冷一语:“夫君,声东击西可是个好主意。”

萧哲抬手轻柔抚摸着思思头顶,这番亲密,只晃的张良有些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