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韫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还痛着,就不能忍忍?”
楼晏说:“痛可以忍,恶心不能忍。”
池韫无奈:“行行行,你有理……”
高灿很快回来了,头发束得整齐,脸已经洗干净,胡子也整理过了。
他给楼晏号了脉,说道:“这次发作得有些厉害,大人可能要休息几天。”
楼晏皱眉:“不能压一压?”
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几天不去衙门,总觉得不安。
高灿道:“压一压才能休息几天,昨晚那样,也就是您能熬过去,换成别人早服药了事了。”
楼晏这才没说话。
高灿示意他脱去衣裳,拈起银针一边找穴位,一边说:“您三个月没服药了,这只怪兽饿狠了,恐怕还会发作。这回熬过去,就能将它饿得元气大伤,再不用这般痛苦了。”
行过针,高灿说:“大人好生歇息,我叫寒灯去告假。”
楼晏“唔”了一声。
这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,现下情况好转,便收拾了床铺,睡个回笼觉。
待池韫醒来,已是中午。
她见楼晏睡得熟,便轻手轻脚下了床。
一番洗漱,换好衣裳出去,北襄太妃正在厅里用膳,看到她过来,招了招手:“阿韫,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