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我不要他封……”
不用朱榑动手,朱棣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,也不怎么畏惧礼法,年长的皇子都不喜欢朱守谦。
因为朱守谦无时无刻都在想报复朱元璋。
仗着受朱元璋宠爱,经常告皇子们的状,朱樉、朱棡和朱棣,以及朱榑都尤其讨厌他,因为他们四人是被告的最多的。
朱榑不怀疑,朱棣早就想把朱守谦揍一顿,眨眼间,已经动起手来了,朱守谦喜好风月,体格远不如朱棣。
宫廷里到处是检校。
于是这件事很快被朱元璋知道了,于是三个藩王被宣到奉天殿。
在奉天殿里,朱标看着两个弟弟和朱守谦,但他没有急于发言,禀报道:“父皇,今年的赋税,儿臣已经催促户部尽快核对。”
朱元璋放下豪笔,赋税是大明国力的最直观体现,看着户部账目从开朝时的几千两,到三万两,再到七万两。
他感觉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。
“户部初步拟算过了吗,钱粮、军需、缎匹有多少数目?”
“江浙的主官早已将账册送到京城,但云南、广西、广东等地恐怕还需月余,儿臣会催促他们快些。”
“催促户部快些,先把江浙的给咱看看。”
“是”
听完朱标的禀报,朱元璋目光扫过三个藩王,一言不发,却又仿佛说了千言万语,就连朱棣在这样的平静目光下,也在心里打起鼓来。
朱守谦是侄儿朱文正的儿子,朱元璋对这个侄孙十分疼爱,他的眼神停留在朱棣身上,板着脸道:
“看看,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!”
“父皇,是他……”
朱棣想了想,却又不说了。
这时,奉天殿门前探出一个小脑袋,朱梓屁颠屁颠的跑进来,昂着脑袋,灵动乌亮的大眼睛看着朱元璋。
“爹爹,是他欺负我,四哥才帮我出气的……是他骂我的母妃……”
在宫中,小皇子称朱元璋为爹爹。
朱元璋扫了朱守谦一眼,心中难免有怒火,很快,怒火被压下去,这是他大哥一脉仅剩的亲人了。
他看着朱棣和朱守谦二人,冷冷道:“去抄昭鉴录,把宫里的水缸抄干,三五,派人盯着他们,抄完给咱禀报。”
“是。”
他厌恶兄弟相残的行为。
朱榑连帮凶都算不上,他去的时候,朱棣根本不给他动手的机会,朱元璋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并没有惩罚他。
朱元璋此时的心思全都在年终结算上,把朱榑四人都赶了出去。
出了奉天殿,朱标拉住三个弟弟,皱起了眉头,说道:“四弟,铁柱很快就要到封国去了,你们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吗?”
“他蒙父皇的恩荫,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