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回我观他行事,颇为意气,可见年少气盛。虽生在将门,有些虎气这是应有之义。但现下我徐家处于下势,现在动手,难免吃亏。所以我才让你瞒着他。”
徐穆秋听到这,面色变幻,青红交替,过了半晌,方平息下来。
只见他轻咳一声,跨步走向堂内。
张氏、金氏突然听到堂内有人咳嗽,心中一惊,还没做出反应,就见徐穆秋走到近前,两人才放下心来。
金氏神色微僵,强笑着,开口问道:“秋儿,你是何时来的?怎么不先让如意通报一声?这丫头真是有些倦怠了。”
徐穆秋怎会不知,母亲金氏何意。责备如意,不过是托辞罢了,他不想让母亲为难,看向祖母、母亲直接了当地说道。
“祖母、母亲不必如此,不过就是忠顺王府暗害于我之事,孩儿刚刚已听的一清二楚。”
张氏、金氏二人想开口劝慰自家孩儿,又不知从何说起,三人相顾无言。
还是徐穆秋打破了僵局,开口说道:“祖母、母亲勿为孩儿忧心至此。孩儿反思此番虽为人祸,但我亦有责。行义举不难,难在手尾圆满。如我这般,只凭冲动做事,却为家人带来忧思、后患,实在不可取之。”
张氏见孙儿如此懂事,心中升起怜意,开口说道:“乖孙儿,不必如此委屈自己,咱行的正坐的端,这仇怨我徐家记下了,等你祖父回来一并替你清算。”
其实徐穆秋想说的正是此事,他思考片刻,回道。
“祖母容禀,孙儿正想与你说说此事。祖父如今八十有六,仍在为国戍边。正所谓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,此乃大义。怎能让他为孙儿这般任侠之事,消耗心血,此欲陷孙儿于不义乎?”
“这仇要报,但不是如今。孙儿回来这些日子,见了不少,也学到不少。但仍觉未够,听说父亲在那扬州做参将,孙儿想往那江南走一遭。一来为了游历,增长见识;二来可顺道看望父亲,在他身边聆听教诲。还望祖母、母亲准许。”
张氏、金氏二人,本觉自家孩儿年纪尚幼,但经此一事,观其言行,突然有了一种我家玉树初长成的感觉。
又听徐穆秋想去那江南游历,顺道探父。
两妇人心中虽是万千不舍,但也知道此事对他应有裨益,便应下了。
只说让他在府多待月余,一切准备妥当后,就允他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