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人哭成一团,秦氏面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,早知道就不告诉这婆媳二人了,这模样是要用眼泪把淳府淹了。
淳木从书房赶来,见这正堂里哭声震天,脚步都顿住了,秦氏就上前小声解释了一遍。
淳木叫这给气笑了,“不就是个下人吗?待本侯运作一番,给他弄个身份,照样叫我们淳云体面!”
这话说得,秦氏忍着没掐他。
如今世家阶级森严,别说嫁个下人了,就是嫁个世家之外的都要叫其他世家侧目的。
前些日子淳云伤了面皮,在这里找不到夫婿了,完全可以找个门下的秀才提拔一番,照样把淳云供起来。
但是这样不行。
一旦嫁了,家里的女孩都要受牵连,婚事上都要低人一等,叫世家看不起的。
还换个身份,这里谁家不是知根知底的,你组上是谁几口人心里门清,除非这人能像淮王一般。
权势压在头上,自然千般好万般好了。
婆媳二人要把正堂哭瘫了,秦氏与淳木一人劝一个,劝了好半天才叫二人不要哭了。
秦氏清了清嗓子,“还是先去找淳云问个清楚,这只是秦嬷嬷自个打听的,万一真就是凑巧凑在一块说了几句话呢。”谁都知道这不可能,淳云在自家都不讲话,还能在外头跟个下人唠嗑?
老侯夫人擤了擤鼻涕,看着秦氏,“我孙媳妇说得对,我孙女的眼光高着呢。”
几人正说着呢,正堂突然有人通传,说是云姐儿来了。
还没来得及反应,淳云就进来了。老侯夫人同淳母立刻收敛了哭相,叫人半点看不出来。
淳云面上还带着面纱,自从这伤口能遮住以后,她就日日带着面纱,家里也是不摘的。
这里是老侯夫人的住处,淳云见几人都在,点了点头,“正好,我有事情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