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意行没搭理他,扯了个凳子坐在床边,小樊氏悄摸地缩到一边,有些惊恐地看着这父子二人。两人见面就没个和平的,不是你流点血就是我受个伤。
沈意行垂了垂眼睛,把他上下打量一番,有些厌弃地移开了眼神,“我有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觉得你像个疯子,你又不太像。”
“你这是在同我装疯卖傻,还是觉得我不会要你的性命。”沈意行语气很冷,还带着股厌倦。
镇南王眯了眯眼睛,眼神里像带着刀子,“你翅膀硬了。”
沈意行把面颊侧到一边,并不是很想看他,只淡淡道:“你最好把你手里那点东西捂死,但凡露出来一点,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”
镇南王眼神沉下来,他看了沈意行一会,突然笑了笑,“听说你的小青梅已经嫁给别人了,我特地给你搜罗两个貌美的侍女,你也该做做新郎官的。”
沈意行这才正眼瞧他,有些意味深长道:“你先顾好自己吧。”
见沈意行起身离开了,镇南王叹了口气,笑着看向一旁的小樊氏,“再好也不是原来的了,你说他还恋恋不忘个什么?”
“这会就要同淮王掰腕子。”镇南王闭了闭眼睛,凉凉道:“可别掰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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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过了辰时就热闹起来,顺天府的门前也远远地摆了几个早点摊子。
方明清叫人递着纸条进去,没一会就有个穿着绿色官服的老头迎出来了。
方明清朝他拱拱手,笑道:“倒是劳烦您老人家了。”
这老头姓苏,人称苏侍郎,同方明清的老师是同窗。
苏侍郎也拱拱手,边说边摇头,“里头还在查呢。”
他们也不想得罪淮王,这会也是挑了上号的厢房,别说审问了,供祖宗一样地供着。
“那说书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,这桩案子,我看有些悬。”苏侍郎似真似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