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百姓平日里也是个爱说些八卦的,这会说到兴头了,一拍桌子,“这要是我,我也不来!”
“人家这喜酒喝着,哪里喝得下去呀!”
桌上一片哄笑,几人酒也不喝了,越说越起劲,也没人注意到,陈大已然悄悄离席了。
前院里头,李淮修在一个僻静处,一旁的乌正低声说着什么。
李淮修听完笑了笑,眼睛里却没什么情绪,男人平静道:“说书人那边可以开始了。”
乌正点点头,又道:“大公子那边。”
乌正说着苦笑一声,“他说后悔了,也想回来喝喜酒。”
李戾前些日子叫李淮修派出去带兵了,李戾并不聪敏,但是很听话,身边还有周元守着,不会出什么大问题。这几日府上办喜事,李戾不知为何一个人生了闷气,李淮修派人叫他回来他也不愿意。
他年岁也这般大了,李淮修为他未来考虑,总不能叫他整日浑浑噩噩的。
李淮修沉吟一会,倒也没说什么,只说他想回来就回来吧。
乌正便拱拱手,领命而去了。
李淮修又守了小半个时辰,天色暗淡下来,前院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。
男人又交代了几句,便去了后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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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瑶在床上躺了会,她今天虽然都没怎么动,但是身上的婚服和头上的宝冠都是真材实料的,她就是一动不动地坐着,这会也觉得脊背难受,脖子发酸,叫拂冬捏了会才好了许多。
女孩安静地躺了会,听见前院的声音越来越小,她就坐了起来。
知夏一直守在一旁,时不时剪一剪桌上的龙凤蜡烛,见阿瑶似乎有些躺不住,“王妃要用些宵夜吗?”